对话币安 CEO 何一:关于 CZ、币安崛起,以及那些只有赢家才懂的“认知差”
创始人
2025-12-16 12: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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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吴说)

原标题:幣安何一:你能赚到的钱,都是认知內的钱|关於幣安、CZ 赵长鹏,还有那些你没听过的故事【邦妮区块链】

播出日期:2025年12月13日

要点总结

作为币安 (Binance) 的共同创办人,何一不仅是加密货币领域的权力核心人物,更是币圈不可替代的关键角色。她如何带领币安,从一家初创公司成长为全球领先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在访谈中,何一罕见落泪,回忆了她一路走来的艰辛与突破。从贫困乡村走出来,她如何一步步进入加密货币行业,并站在产业最核心的位置,影响整个币圈的发展?

同时身为母亲、女儿与职场女强人,何一也在节目中分享了她对新时代女性的建议。她坦诚地谈论事业发展、人生选择以及择偶观,用真实的经历和独到的见解,鼓励女性在新时代中找到自己的力量。这是一场关于成长、选择与女性力量的深刻对话,展现了何一的智慧与勇气,千万不要错过。

(深潮 TechFlow 注:本文对原播客内容进行了删减及顺序调整,以确保更清晰的呈现。)

精彩观点摘要

  • 我觉得自己从小就在鼓励学习的环境里长大。家里有个书架,这些书让我喜欢阅读,感觉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小时候会觉得自己和别人是智商上的差异,但长大后发现其实是认知上的差异。

  • 我读过一本书叫《模仿欲望》,里面提到人的很多欲望其实来源于模仿。小时候没有见过更大的世界,很多事觉得试试看,没有得失心;因为自己的起点比较低,所以会觉得输了是正常的,赢了反而是额外的收获。

  • 2013年,比特币的价格突破 1000 美金。 VC 投资人叫麦刚让我帮忙做一个比特币交易公司的广告。事后的活动中遇到了 Star,麦刚对 Star 说:“你不是在找市场总监吗?何一很适合啊。”这就是我进入币圈的契机。

  • 我可能因为没有在大公司工作过,所以不太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我对结果的专注让我的工作方式显得非常直接。

  • CZ 曾试探性地问我是否愿意加入他的团队,但我并没有特别在意。我记得我曾对他说:“我太贵了,你可能负担不起。”

  • 不久之后,他们通过 ICO 筹集了大约 1 亿美金。CZ 再次联系我,“明天 BNB 就要上线了。如果 BNB 上线后价格涨十倍,我就无法给你同样的 offer。所以你要么今天答应,要么以后我们就只能重新谈。”

  • 作为一个女性,无论是选择相夫教子,还是选择做一个好妈妈、家庭主妇,这都是一种选择,而且这些角色并不容易做到极致。我选择了成为我自己。这既是一种主动的选择,也是一种被动的选择。

  • 我觉得选择的前提是,他们已经尝试过不同的生活方式,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 生完孩子后没有休产假,而是直接回到工作岗位。很多人问我有没有经历产后抑郁,但我的回答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忧郁。

  • 我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来都来了,不枉此生”。如果你问我现在最珍贵的是什么,我还是会选择家庭。

  • 只有优秀的男生才能够跟优秀的女生在一起,我们不应该总想着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而是先思考自己能为对方提供什么。只有双方都能在关系中创造价值,这段关系才能真正长久和健康。

  • 我觉得我是不是 CEO 并不重要。很多人都在祝贺我,说“恭喜你,终于当上 CEO 了。”但我认为这和头衔无关,而是和你承担了多少责任,背负了多少任务有关。

  • 支持你的人始终会支持你,喜欢你的人依然会喜欢你,而那些讨厌你的人,无论你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他们的看法。

  • 如果是对别人说的话,我会建议他们勇敢一点。至于我自己,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一直都比较莽撞。过去的经历,无论好坏,都是塑造今天的我的重要部分。

  • 一路走来,真的有很多贵人,哪怕是那些批评我的人,甚至是“hater”,他们其实也是贵人,因为他们让我反思,让我成长。

币圈一姐何一成长经历

主持人: 每次看到你的访谈或对话,我都会感到非常触动,我很喜欢那种从困境中崛起的故事。我了解了一些你的经历,你提到小时候是在村庄长大的。可以谈谈当时的生活是怎样的吗?

何一:

我家在四川的一个偏远山区,从家到县城需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小时候我们家有电灯,但电力供应并不稳定。尤其是刮风时电线容易被吹断,这时候就需要点煤油灯。家里没有自来水,也没有水井,所以需要挑着水桶去外面打水。

在我九岁之前,家里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因为我父母是老师。在村子里,我们家是很受尊敬的,比如村里有人吵架,都会来请我爸调解。可以说我爸在村里很有威望。但后来我爸爸突然去世,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我妈妈独自抚养我们,同时还要照顾老人和小孩,生活变得非常困难。

但回头看,这些经历,无论好坏,都成为了我性格的一部分。我相信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

主持人: 有没有什么来自家庭的言传身教让你觉得是促成现在成功的关键原因?

何一:

我爸爸是老师,也是一个好奇心非常强的人。小时候家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的种类非常广泛,从《本草纲目》到《三国演义》,从养猪技术到葡萄种植,甚至还有甲骨文。我觉得自己从小就在一个鼓励学习的环境里长大。

这些书让我喜欢阅读,感觉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小时候会觉得自己和别人是智商上的差异,但长大后发现其实是认知上的差异。因为这种认知差异,我小时候常常自己在家看书,而不是和其他小朋友玩。

主持人: 我看到一个报道说大家都是六岁上学,而你四岁就上学了?

何一:

对,因为我是家里的中间孩子,每天看着姐姐去上学,我就特别羡慕她。后来我父母实在被我念得没办法,就把我送到他们朋友所在的学校报名。

当时我还不到六岁,但我爸妈告诉学校我六岁了,交了学费让我先试试。如果不行就让留级。我们老家当时没有幼儿园,也没有学前班,所以我四岁半直接上一年级了。

虽然年纪小,体力和智力上可能有差距,但我上学后一直是第一名。第二年我爸妈想让我留级,但班主任不同意,说我必须留在他班上。

现在回头看,我觉得这和我自己想上学有关。如果一个小孩不想上学,你逼他去上学可能效果不好。但如果他对某件事有热情,就会努力做好,不觉得这是特别的事情。热情可以超越体力和智力的限制。

何一对于成功的定义以及得对于失心的取舍

主持人:小时候你想过长大以后要做什么吗?你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样的?

何一:

小时候其实没有明确的概念,当时我读过一本书叫《模仿欲望》,里面提到人的很多欲望其实来源于模仿。我觉得小时候的想法很简单,比如我姐姐想上学,我也就想上学。小时候没有见过更大的世界,也没有形成自己的世界观。能想到的理想职业无非是老师、医生或者警察,而我爸妈是老师,所以我觉得老师可能就是成功的样子。

后来我爸爸去世了,家里条件变差,我妈妈希望我能上师范学校。她觉得毕业后做老师就有稳定的工作,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小时候我其实有自己的梦想,我喜欢画画,想成为艺术家。因为小时候经常在墙上乱涂乱画,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艺术家。我曾经想考四川美院,但我妈妈坚持让我上师范学校。她的想法很朴实,就是希望我以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会一辈子是农民。于是我听了她的话,选择了师范学校。

在师范学校,我开始接触到更大的世界。比如初中的时候,我的同桌在学校的演讲比赛拿了第一名。我之前不知道什么是演讲,因为从来没见过。见过之后才知道,哦,这就是演讲。后来在师范学校,我第一次参加演讲比赛就拿了第一名。

主持人: 那你之前没有做过演讲,是怎么学会的呢?

何一:

其实没有特别去学,就是看到别人演讲后觉得,哦,原来演讲就是这样,看起来并不难。

主持人: 听起来你很鼓励自己尝试新事物,不会觉得“我不行”,而是“就这样而已,我也可以”。

何一:

对大概是这样吧。我小时候看到别人说演讲拿了第一名,就会觉得那我也可以试试,没做过的事情也是一样。后来还有一次很有趣的经历,有个同学说他的梦想是成为模特,他报名参加了一个模特大赛。他让我也试试,于是我报名了。比赛分为平面组和专业走秀组,结果我居然拿了一个优秀奖,还进入了四川省的比赛。现在回头看,我觉得可能只是为了赚我的报名费。

主持人: 但当时这个经历是不是给了你很多信心?

何一:

其实没有,当时只是觉得试试看,没有得失心,就是觉得好玩。我小时候特别有好奇心,比如小时候看了一部电影,讲的是美国小姐或者选美小姐,我就特别想成为美国选美小姐。

主持人: 小时候看到某些东西会觉得很风光,很有趣,就想去试试。我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所以我可以理解。但我在参加比赛之后,会有得失心,比如一定要得奖或者取得什么成绩。你会给自己这种压力吗?

何一:

不会。我觉得输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在过程中有所收获。比如说,你会发现彩排里其他选手走路特别好看,就会想为什么他们那么有气质,那么挺拔?然后我就意识到可能自己也需要调整一下形体。我觉得在失败中也能学到经验和教训,赢了当然很好,输了也没关系。

主持人:但这种对得失心的态度是不是需要经过训练才能形成?小时候大家都会想赢,但长大后逐渐明白,人生并不是非赢不可的。

何一:

没有,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起点比较低,所以会觉得输了是正常的,赢了反而是额外的收获。

进入电视台的契机

主持人:后来你进入了电视台,这段经历听起来很有趣。小时候很多人都梦想进入电视台,因为看到有人在电视上就觉得太成功了。你进入电视台的故事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传奇。

何一:

当时有一个女生叫王丹青,我认识她的时候原本是谈一个商业合作。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我现在在电视台的卫视,和阳光媒体一起做一个节目,会进行海选。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来试试吧。”我记得当时接电话的时候正站在地铁里,信号断断续续的,看着北京地铁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我心里想着,我都25岁了,又不是专业出身,普通话也不标准,怎么可能去海选做主持人?她却说:“我们就是不要那种播音腔,要自然真实的风格。我觉得你非常合适,来试试吧。”于是我就去参加了海选。

在第一轮和第二轮海选中,我觉得自己表现得很一般。但因为丹清是导演,她力保我继续晋级。后来有一天她告诉我:“我们的制片人辞职了。制片人可以管钱,我去跟台里的总制片人提辞职。如果他挽留我,我就说我要做制片人。你觉得怎么样?”我当时觉得挺有道理的,但毕竟对电视台的运作不了解,也没做过相关工作。当时我还只是一个选手,没想到她真的去提了辞职。第二天她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批准了。”她又说:“你这个事情可能没戏了。”我心里觉得,反正已经不靠谱过一次了,第二次不靠谱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就是你并不会觉得说我失去了什么。

结果没想到,他们还是通知我去参加决赛。决赛那天在阳光媒体的办公室,所有人抽签决定话题,然后给两分钟时间准备,接着上台演讲。演讲之后还有问答环节,并且有摄像机对着我们。先是自我介绍,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因为内容取决于抽到的话题。但问答环节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我没有预期这个机会一定是我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淘汰。他们问我:“你有什么优势可以胜任主持人?”我回答说:“我有心理学背景,虽然研究生还没读完,但我比较有同理心,可以和不同的人交流。第二,我学过化妆,可以省下一个化妆师的费用。第三,我不在意薪水,因为这个工作非常有趣,是一个旅游节目。有人出钱让你出去玩,还给你工资,这太完美了!”说完我就回去了,觉得自己肯定会失败。因为其他候选人都是选美小姐、模特冠军,或者已经有一定名气的艺人。我心想,这次肯定没戏了。

因为其他候选人都是选美小姐、模特冠军,或者已经有一定名气的艺人。我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了,就没再抱什么希望。结果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新的制片人目姐的电话他们希望能跟我签约。我当时特别惊讶,看来他们还是比较看重实用性,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实在,不矫情,还能自己化妆。

现在回头看,我觉得不管是丹清、目姐,还是在卫视工作的那段经历,都让我非常感激。很多人都会说演艺圈或者电视圈很复杂,但对我来说,那段经历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让何一罕见落泪的事件和背后意义

主持人:我自己也做过电视台的工作,看到很多事情让我觉得特别触动。这种时候你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好故事。

何一:

现在回想起来,和我的那些草原小姐妹一起工作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像嘉位、高妹、冰姐,我们年龄都差不多。每天都嘻嘻哈哈地度过了一两年,留下了很多快乐的回忆。他们总是说:“赶紧拍,拍完了回去打麻将。”,他们真的很照顾我。

主持人:因为在电视台工作,我总会想象大家其实很计较。毕竟机会非常少,大家都在争取一个很小的出头机会。

何一:

确实是这样,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做的是野外节目,而不是录播节目。我们去的地方很多都是偏远的乡村,这些地方可能不太受其他主持人的青睐。而我却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团队里的导演几乎都是一些非常有才华又年轻的人,所以我们每天都很开心,充满了欢声笑语。

主持人:我原本以为你会告诉我,这段经历有多辛苦,但你并没有提到这些。

何一:

辛苦肯定是有的,比如徒步旅行,还有我的搭档——一个男搭档,是个大叔。我们其实拍了两三期节目后才慢慢磨合出了默契。他有自己的风格,我也有我的风格。他是一个非常文艺的大叔,总是说:“我不能没有 Wi-Fi 和咖啡。”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讲这个地方的历史有多悠久,还会和他去过的上百个国家做比较。而我则是体验派,喜欢上山下海,干各种体力活,比如去淤泥里捞莲藕。徒步这样的任务通常是我的,而骑马这种就归他了。虽然有时候也需要徒步,但他可以骑马,而我只能步行。

我觉得这样的分工也很合理,因为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特点。如果要蹦极,那肯定是我去,他就会说:“啊不不不,我从来不做任何对生命有威胁的事情。”这种反差萌真的很有趣。而且因为他年龄稍微大一点,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培养出默契。因为是男女搭档,不管大家是否争抢镜头,最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表现机会。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反而留下了很多快乐的记忆。虽然工作很辛苦,但年轻的时候,那种苦中作乐的日子真的很值得怀念。

何一进入币圈的经历

主持人:你是如何从之前的经历转到加入币圈的呢?这听起来转折很大。

何一:

当时我们那个节目录了一年,几乎走遍了中国的大部分地方。第二年,因为有了上镜的经验,开始有一些新的机会,比如其他电视台或者节目会邀请我。当时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故事还挺有趣的。

其中一个机会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制片人,她原来是某公司的 CFO,通过创业实现了财富自由,后来有了一个影视梦。她写了一部奋斗小说,想拍成电视剧。然后她成立了影视公司,自己写剧本,计划拍摄自己的创业故事。她的公司希望签约演员。她面试了很多女生,觉得都不太符合她心目中创业者的形象,后来她遇到了我,提出想签我,但条件是让我去掉下巴的痣。她觉得我的外貌和她想象中的形象不太一致。此外,签约后每月领固定薪水,薪水不高,经济费用也很有限,我当时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所以有些犹豫。

就在这个时候,2013年,比特币的价格突破了 1000 美金。当时我认识一个 VC 投资人叫麦刚,他让我帮忙做一个比特币交易公司的广告。他没有提到报酬,我就问:“比特币是什么?”于是开始自己研究,在网上读了白皮书。读完之后,我觉得比特币的概念非常新奇,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理解“钱”的本质。小时候,大家总是告诉你钱很重要,但却没有人解释过钱到底是什么。通过比特币,我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于是我帮他写了一篇短文,做了一个免费的广告,还配了图片发在朋友圈。这个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后来我拿到了影视公司的合约,同时也完成了比特币广告的活动。麦刚组织了一场唱 K 活动,邀请所有帮忙做广告的人参加,还准备了一些小礼品,其中最贵的是一台 iPad。

在活动中,我遇到了 Star,我们聊起了比特币。麦刚对 Star 说:“你不是在找市场总监吗?何一很适合啊。”于是 Star 对我说:“下周来我们公司聊聊,看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当时我面前有两个选择,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一颗创业的心。那时候中国的创业和天使投资环境非常活跃,我也想加入创业公司,亲身体验创业的过程。这就是我进入币圈的契机。

说服 CZ 一起加入创业

主持人:后来是你说服 CZ 加入创业,对吧?他离开之前的公司后,你也选择加入他的团队。当时你们的对话是怎样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他又是怎么说服你的?

何一:

其实在 CZ 加入我的团队时,我觉得我们的市场份额已经有了一定规模。当时他可能和之前的公司之间发生了一些小的不愉快。我对他说:“你看,你有非常强的交易背景,但现在做的是钱包业务,这根本无法充分发挥你的天赋和才华,而我们这边是交易所,你做了那么多年交易,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交易系统的设计非常擅长。为什么不继续做交易呢?这才是你最自然、最擅长的领域。”我觉得这可能是说服他的关键点。

为何决定要当合伙人?

主持人:自己出来创业,成为老板,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这通常是让人犹豫的事情。那么你为什么会决定成为合伙人呢?

何一:

这个决定其实和我的职业经历息息相关,在加入币安之前,我在一下科技工作了一年半左右。当时我负责市场营销业务,包括直播、秒拍、小开秀等移动端产品。那时候我们的规模比抖音还要大一些,可以说处在行业的领先位置。

那个时候我觉得人生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有一次发生了一件蛮有趣的事情。我在一下科技工作的时候,有一天闹钟没有响,或者是我没听见,就睡过头了。刚好那天是我们的股东分众传媒创始人江南春来公司做市场营销的分享,而我是负责市场营销的负责人。我迟到了超过半小时,这让股东对我的印象不太好。

分众传媒是我们的投资方,他们主要经营电梯广告业务。作为回报,我们需要将部分资金用于投放他们的广告。我负责广告投放工作,对细节非常严格,比如广告的投放位置是否合适、时间是否合理,甚至电影广告是排在开场第一个还是倒数最后一个,这些都会对广告效果产生重大影响。我经常和分众传媒的团队争论这些细节,甚至严格到让他们的团队感到压力很大。我觉得他们可能对我有些不满,于是向公司老板推荐了一位新的高层管理人员作为我的直接上司。

那个时候公司已经接近上市阶段了,已经签署了很多条款,包括期权、股权以及 IPO 的准备工作,也聘请了正式的 CFO 来负责 IPO 的筹备,但就在这个阶段,我的职位上方突然多了一位新的老板,我觉得有点不爽。

而且我的工作风格非常结果导向,习惯把事情做到极致。在工作中,我不会因为对方的职位比我高或对方是公司的股东或合伙人而妥协,我始终坚持自己的专业判断。这种风格虽然让我的工作表现很好,但也导致我与部分同事的关系很紧张。我可能因为没有在大公司工作过,所以不太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我对结果的专注让我的工作方式显得非常直接。

就在这个时候,CZ 找到我,说他计划进行 ICO,并且已经写了一份白皮书,问我能否担任顾问。我对他说:“我不会把我的名字签在一个我没有详细了解的文档上。如果你希望我做顾问,我就必须真正参与。”于是我让他把白皮书发给我。当时我正在上海参加微博红人节,趁着周末的时间修改了白皮书的内容。第一版白皮书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内容是我亲自写的。

当时,我并没有考虑报酬,而是觉得先把事情做好再说。这可能也是我的一种工作价值观——专注于事情本身,而不是一开始就考虑个人收益。后来我回到了北京,CZ 曾试探性地问我是否愿意加入他的团队,但我并没有特别在意。我记得我曾对他说:“我太贵了,你可能负担不起。”这句话其实是我的一种软性拒绝,因为币安当时还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业务尚未完全成型,资金也非常有限。

不久之后,他们通过 ICO 筹集了大约 1 亿美金。CZ 再次联系我,并告诉我:“我们现在有资金了,可以谈合作了。”在币安 7 月 14 日上线 BNB 的前一天晚上,他打电话对我说:“明天 BNB 就要上线了。如果 BNB 上线后价格涨十倍,我就无法给你同样的 offer。所以你要么今天答应,要么以后我们就只能重新谈。”

当时我确实面临一个选择:继续留在之前的公司,等待一个可见的 IPO 机会,或者选择加入币安,开始一段新的旅程。最终,我选择了币安,因为我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我曾经成功地在中国打造过一个顶级品牌,而这次我希望挑战自己,看看能否在全球范围内打造一个顶级的交易所。虽然币安当时还没有上线,但我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就是将币安发展成为全球顶级的交易所。

其实当时我还有其他机会,但我最终选择了币安。原因之一是 CZ 拥有国际化背景,而其他机会大多是中国公司,团队的国际化程度有限。我希望能够参与一个更具全球视野的项目,挑战更高的目标。

币圈女王顶尖沟通哲学

主持人:我觉得你们真的非常会看人。从零做到一,再从一做到一千,你们都做得非常出色。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是,你说话很柔和,但做事情非常坚决。该坚持的时候就坚持,该反抗的时候也毫不退让。

这个叫做界限。如何明确告诉别人什么是正确的,同时保持一种温柔但坚定的方式?

何一: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沟通风格非常直接,甚至可以说是无差别攻击。现在也差不多,并没有变得特别柔和,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非常难搞的人。

主持人:但正是这种风格才让你达到顶尖的水平吧?

何一:

是的。要做到顶尖,你必须有明确的要求和标准。如果对事情的态度只是“差不多就行”或者“过得去就好”,那是无法达到顶尖的。我可以要求自己做到顶尖,但当我的员工人数越来越多时,如何在公司内部保持这种文化就变得非常重要。

我的方式很简单,发现问题时我会直接指出,而那些我未发现的问题,我会让其他人去处理。我认为核心还是在招聘上。首先,你招的人是否与你的理念一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人在你的公司可能表现不佳,但在别的公司可能非常出色。所以,招聘时最重要的是看这个人是否适合你的公司文化。

成功女性要背负的包袱

主持人:我相信你一定出席过很多重要的场合,在这些场合中,许多女性可能是成功人士的陪同者,而你却是那个成功的人。很多人可能会误以为,在这样的成功人士聚会上出现的女性,她一定是谁的家属。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辨别信息的能力变得尤为重要。这个世界上可能有无数热点话题,但关键是你需要知道哪些是与你相关的热点。每个人阅读同样的内容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对吧?

何一:

我觉得作为一个女性,其实无论是选择相夫教子,还是选择做一个好妈妈、家庭主妇,这都是一种选择,而且这些角色并不容易做到极致。如果你追求极致,这些选择可能会非常具有挑战性。但对我来说,我选择了成为我自己。这既是一种主动的选择,也是一种被动的选择。被动的原因是,当我出生时,我就不是公主,所以我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克服困难、不断成长。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也只有当你足够强大时,你才能真正明确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其实有些朋友,他们可能在经历了事业上的成功之后选择回归家庭。他们会觉得自己已经在商场或者男性主导的环境中证明过自己了,但最终发现自己更喜欢做母亲或妻子。我觉得这是他们的选择,而这种选择的前提是,他们已经尝试过不同的生活方式,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母亲身份与职场女强人角色的平衡

主持人:如果以你的情况来说,怎样才能完美地平衡母亲的身份与职场角色呢?

何一: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题。其实我非常享受做母亲的过程,虽然在互联网上经常会看到关于生育焦虑的话题,比如生育可能导致身体变化、疼痛以及不可逆的损伤,但我认为当妈妈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为母则刚”这句话很好地概括了我的感受,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蜕变。

昨天有人问我你压力大的时候怎么办?情绪低落时如何应对?我觉得其实并不是孩子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孩子。作为母亲,你会感到需要变得更强大、更坚韧,因为你肩负着保护孩子的责任。这种力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是写在我们 DNA 里的天性。

关于生育焦虑的话题,我认为女性不必过于害怕生育。首先,现代医学技术,比如脊椎麻醉,可以有效缓解分娩的疼痛,让生育过程变得更加可控。其次,因为我身边有很多女性员工,我专门写了一份“生育指南”(playbook),内容包括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心理准备以及产后如何照顾孩子。这份指南后来也被同事们补充完善,成为一个实用的资源。我通常会在得知身边的同事怀孕时主动把这份指南分享给她们。我计划将这份指南作为公司内部资源,让更多员工受益。

生完孩子后没有休产假,而是直接回到工作岗位。很多人问我有没有经历产后抑郁,但我的回答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忧郁。因为工作非常忙碌,我的精力几乎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何一对自己成就的看法

主持人:如果你到了90岁或100岁的时候回头看,什么样的记忆会让你最开心?是你的成就、你的事业帝国,还是某些特别的事情?

何一:

我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来都来了,不枉此生”。如果你问我现在最珍贵的是什么,我还是会选择家庭。

成功女性在择偶方面的建议

主持人:我们圈子里有很多男性朋友,他们在选择伴侣时可能会希望找到一些成功的女性,但成功女性常常被认为比较难追。以前大家可能觉得女性应该温良贤淑,但现在很多人会问,“你们那么难搞,到底要怎么追呢?”你能给他们一些建议吗?比如,如何追求像你这样的成功女性?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针对成功女性。因为我觉得女生通常都有一种慕强心理。如果一个男性已经很优秀,他要如何给女性一个空间,让她能够发挥自己的优势,同时感到舒适?

何一:

也只有优秀的男生才能够跟优秀的女生在一起,

哎呀,我觉得只有真正优秀的男生才能够和优秀的女生在一起。这种“优秀”不仅仅是指财富或事业上的成功,更是指认知上的成熟。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差距,但这种差距是可以通过时间和努力逐渐缩小甚至逆转的。

我记得来老师曾说过一句话:“人赚到的钱都是认知类的钱。”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一个人的认知水平不仅决定了他的财富积累方式,也影响了他的社交网络。换句话说,你的人际关系是基于你的认知层次的。你对世界的理解越深刻,就越能建立高质量的人际关系。而这种生活质量不仅仅体现在你是否有钱,或者你开的车是什么样的,更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是否富足和安宁。

所以,我觉得如果一个男生在认知层面无法为女生提供价值,那么女生为什么会需要他呢?同样地,如果一个男生非常成功和优秀,那么女生也需要思考自己能为他带来什么。很多时候,我们不应该总想着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而是先思考自己能为对方提供什么。只有双方都能在关系中创造价值,这段关系才能真正长久和健康。

对币安的未来期望

主持人:你觉得未来币安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公司?

何一:

我希望币安能够成长为一片亚马逊雨林。亚马逊雨林充满了生机,每种植物都能自由生长,形成一个多样化、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系统。我希望币安也能成为这样的地方,一个让每个人都可以自由成长的花园。

传统的公司结构通常是三角形的,老板在顶端发号施令,下面的人只需要执行任务就好,但我正在努力让币安转型为一个花园式的组织。在这个花园里,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声音和成长空间。很多新加入币安的人,尤其是管理层,可能会感到困惑:为什么感觉每个人都像是老板?这是因为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主动成长,找到自己的位置。如果你不够强,你可能会被别人的枝叶遮盖;但如果你足够强大,你就能在这个花园里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我的愿景是让币安最终成为一片雨林,每个员工都能成长为参天大树,构建一个丰富而强大的生态系统。在这样的组织结构中,我是不是CEO其实并不重要。我希望未来币安能有更多真正意义上的合伙人,他们共同支撑起公司,而不是靠我一个人。我可能只是这个结构底部的支撑点而已。我的目标是让币安成为一个人人都能发挥潜力的地方,而不是依赖某一个人的领导。

主持人:我在原本看币安的结构时,你和 CZ 一直是币安的代表面孔。但现在你成为 CEO,这背后有什么逻辑?

何一:

其实我觉得我是不是 CEO 并不重要。很多人都在祝贺我,说“恭喜你,终于当上 CEO 了。”但我认为这和头衔无关,而是和你承担了多少责任,背负了多少任务有关。

我经常和大家讨论晋升的逻辑。很多人觉得,“我想要晋升,我想要更高的职位。”但我的观点是,你先具备那个职位需要的能力,自然就能获得这个头衔。当然,有时候老板也会提拔你去接触更大的职责范围。如果你能接住这个挑战并做好,那很好;但如果接不住,可能就会失败。

我个人更倾向于先做到,再去承担责任,所以是不是 CEO 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这次决定让我担任 CEO,可能主要是为了在熊市中给大家一些信心。过去两年,我们一直在努力弥补差距,比如加强与监管机构的沟通、申请牌照、提升合规标准等等。这些工作虽然艰难,但我们已经补了两年的作业了。我希望通过担任 CEO 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币安的核心价值观依然存在,比如“用户为先”的理念没有改变,这是我们对整个行业和用户的承诺。

何一为何乐于回应网友?

主持人:你现在已经站在全球的顶端了,但最稀缺的资源是时间,我觉得自己是“时间的穷人”。在 Binance Blockchain Week 上,我看到无论你走到哪里,大家都争着和你拍照或者交流,这是成为非常成功和受欢迎的人必须经历的过程。但我很好奇,你应该会很珍惜自己的时间和能量吧?为什么你还愿意在 Twitter 上回应一些网友呢?

何一:

我偶尔会回应网友,具体要看事情的性质。如果在工作上对方指出了问题,我们有错就认错,不足的地方及时改进。这是一个合理的过程。如果有人提出公司或产品需要改进的地方,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反馈,我们会认真对待。不过很多年前,比如 2019 年之前,我在网络上的评价几乎都是正面的。那时候我比较年轻,常常在群里和别人争论。但后来我发现,有些人通过与我争论来吸引关注,于是我学会了尽量避免争吵。当别人主动攻击我时,我会提醒自己不要回应,不给对方制造机会。

主持人:不回应是最好的回应吗?

何一:

我觉得如果是重要的问题还是需要回应,但如果是无理取闹或者故意制造流量的,我会选择忽略。因为回应这些内容只会帮助对方制造流量,他们只是利用你而已。想开一点,听听那些批评就好。你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就像美元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人民币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样。所以你需要相信,支持你的人始终会支持你,喜欢你的人依然会喜欢你,而那些讨厌你的人,无论你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他们的看法。

主持人:

我觉得学会接受“黑粉”确实需要时间和练习,刚开始在网上看到一些负面评价的时候,心情会很糟糕。有些批评是非常无理的,比如攻击你的性别、出生、国籍等等,这些内容毫无意义,但却会影响心情。

何一:

既然这些内容毫无意义,就不要去在意它。

主持人:那是否可以做到完全不看这些负面评价?

何一:

完全不看其实很难。如果你完全不看,就可能错过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了解公司发展的阶段以及产品存在的问题。所以我现在在社交媒体上更专注于实际问题,而不是情绪化的内容。至于别人是否喜欢我、是否批评我,这些是我无法控制的,对吧?

主持人:你会不会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我喜欢我自己就好”?

何一:

不需要告诉自己,我觉得关键是接受自己。人们很容易用二元对立的思维看待问题,比如“我是好的,他是坏的;我是对的,他是错的”。但这种思维是不正确的。更理性地看待世界,你是一个小宇宙,而世界是一个更大的宇宙。在这两个宇宙中,你需要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同时也接受世界的不完美。就像有黑夜就会有白天一样,你需要接纳生命中出现的好与坏,因为这些经历最终塑造了现在的你。我年轻时曾说过一句话,命运给你什么,就享受什么。现在回头看,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更加深刻。

何一与母亲间的关系如何

主持人:你现在回头看,会不会觉得自己出生时的环境比较艰难,家人也过得比较辛苦?如今你可以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是否觉得自己做得很不错?

何一:

其实并没有。如果我们站在上帝视角来看,我们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出。所以虽然我在某些方面做得还不错,但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运气比较好,同时也比较努力的人。

当然,当我看到家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享受到他们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东西时,我确实会感到一种成就感。我是一个比较朴素的人,我妈妈也是如此。比如我们现在还是习惯用淘宝买东西,生活依然保持简单。

主持人:那你妈妈有没有小时候特别想要什么东西,而你现在可以轻松地提供给她?

何一:

没有。我妈妈的期望很简单,她觉得我能做一个农村老师就已经很好了。所以从我开始往前走的每一步,其实都超过了她的预期。她一定是为我骄傲的,但在她眼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不管你年龄多大,在父母心中你永远是个孩子。

我小时候和妈妈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因为我父亲去世后,母亲的情绪变得不太稳定。她当时是一个中年女性,上有老人需要赡养,下有一群孩子需要抚养,生活压力非常大,脾气也因此比较暴躁。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并没有特别亲密的母女互动。

我觉得这也是我们那个年代父母的典型特点。他们不太习惯通过鼓励或者表扬来教育孩子,而是采用打压式的方式。但这种教育方式在我身上却产生了意外的效果。越是被打压,我反而越能激发自己的成长动力。所以我觉得自己是这种打压式教育中成长起来的“例外”。等到我18岁以后,开始赚钱了,我主动给妈妈打钱、拥抱她、给她买东西,这时候父母才逐渐学会如何更直接地表达爱。

我妈妈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不然怎么扛住这个家呢?她不仅撑起了家庭,还一直支持着我。我们以前住在一起,现在也住在一起。

主持人:你在和孩子沟通的时候,会怎么告诉他们妈妈是如何走过来的?

何一:

我会告诉他们,“如果你不好好吃饭,妈妈以后带你去尼泊尔住一个月,让你看看那些贫困孩子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听了就会说不要去。我觉得因为我妈妈小时候对我比较严格,所以我现在反而会更加注重用温暖的方式表达对孩子的爱,经常对他们说一些甜言蜜语。

主持人:孩子是你的压力释放点吗?比如压力大的时候去抱抱他们?

何一:

是的,看看孩子的笑脸,所有压力都会烟消云散。而且因为有了孩子,我觉得自己需要更强大,才能保护更多的人。我不会对他们设定什么铁的纪律,比如一定要按照某种方式成长才能成功。我觉得教育孩子应该是引导,而不是逼迫。让花自然绽放,让树自然成长就好。

其实无论是对孩子、父母、朋友,甚至是伴侣,我觉得每个人天生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能完全依赖另一个人。但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就像一片大陆,可以承载他们。

主持人:你会需要别人理解你吗?还是觉得不需要?

何一:

其实我觉得不需要太多理解。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也不是说一定要觉得自己强大,而是能够接受人与人之间的误解,接受理念的不同,同时清楚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足够了。

给所有想要成功的人的建议

主持人:如果你可以回到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跟自己对话,你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何一:

如果是对别人说的话,我会建议他们勇敢一点。至于我自己,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一直都比较莽撞。过去的经历,无论好坏,都是塑造今天的我的重要部分。每一次失败、每一个坑,其实都在教会我一些东西。如果不是在那些坑里摸索很久,我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的认知。

就像玩游戏一样,你可能会卡在某个关卡,反复尝试,直到找到新的解法。在这个过程中,不仅磨练了你的耐心,也锻炼了你的韧性。就好像上帝会给你出同一副牌,如果你一直打不好,就会卡在那里,直到你找到新的打法。而当你成功了,他又会给你更难的一副牌。

主持人:刚刚提到建议别人更勇敢一点,我很认同这一点。因为很多人害怕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尝试自己不熟悉的事情。

何一:

很多时候,我们会自己给自己设限,比如“作为职场女性高管,怎么平衡家庭和事业?”我觉得平衡得还可以。当你认为它是一个挑战,甚至觉得它是一个不可能的三角形时,你就会被这种想法限制住。但如果你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它就不再是问题。

举个例子,我小时候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会站在国际舞台上,用一种我不熟悉的语言表达自己。但现在,我经常站在台上讲英文,虽然语法和单词可能不完美,但只要意思对了就好。我不喜欢事先准备演讲稿,也没有时间去设计PPT。我都是在台口临时想一下要讲什么,然后直接上台表达。

主持人:觉得你的内心足够强大,这些外界的评价对你来说都不是问题。我刚刚也在想,关于贵人这些事情,你居然这么触动。最后我们可以总结一下,你觉得你人生中有哪些贵人,如果没有他们,你可能不会走到今天?

何一:

一路走来,真的有很多贵人,哪怕是那些批评我的人,甚至是“hater”,他们其实也是贵人,因为他们让我反思,让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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