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的精神内耗,被这只海豹接住了
创始人
2025-07-31 09: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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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提供具体的相关内容呀,没有具体的情境等信息,我没法准确地写出这段 200 字的描述呢。比如女孩们处于怎样的场景,海豹有怎样的举动等都不清楚呢。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新周刊 (ID:new-weekly),作者:崔斯也,编辑:詹腾宇


这是一只看起来有点忧伤的海豹:性别女,喜欢休息,将圆润、柔软的身躯摊开,用一双《海贼王》里乔巴那样的圆眼睛好奇地张望世界。


海豹很容易内耗,口头禅是“我好矬”,经常在人际关系里感到受伤。身边的一些朋友像小章鱼、海牛、斑海豹,各有各烦恼。


2013年,这只可爱的海豹诞生于漫画家王XX笔下,彼时王XX在意大利做插画师,画海豹是闲暇时的消遣,也是她消化糟糕情绪的方式。起初,它们散落在微信公众号和豆瓣上;后来,她成为全职漫画家,将积攒多年的海豹故事结集成书,它才被越来越多人认识与喜欢。


十多年过去,在关于海豹的新书《今天我想要什么》里,王XX借海豹之口,为女性提出更多尖锐的问题: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怎么办?为什么我对亲密关系没有信心?如何区分爱情和友情?怎样放下一个人?


(图/被访者供图)


在与王XX的对话里,能看到她的幽默、可爱,能感受到她的紧张、纠结。海豹似乎就是她自己,也是世界上的每一个女孩:曾经自卑和困惑,同时在成长中慢慢舒展和自洽。


王XX在公号“海豹王XX”里写道:“也许作为创作者,我的使命是去把那些飘荡在这个世界上空无法形容的困惑和不安,通过我的笔尖流淌出来,让这些难言的感觉被看见,被理解,或者至少,被言说。”


以下是她的讲述:


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好多


我对身体有感知,应该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的。有一次在学校称体重突然发现,原来我比别人重这么多?别人四五十斤,我六十八斤。我当时突然意识到这个数字蕴含的差异。


我很不开心,想和大家一样都是五十多斤。但那个时候只是不开心,没想太多,还不知道什么是容貌焦虑。我的想法只停留在“想和大家的数字一样”,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意见。


后来小学五年级,有一次我在家穿了一条中裤,裤子有点紧,我妈突然说:“天呐,你不要这样穿,这样显得你屁股好大。”当时我惊呆了:屁股大怎么了?我不是穿了裤子吗?


但这句话的确影响到我,那天还是换了条裤子。我突然知道,屁股大似乎是件不好的事。从此,我好像开始对自己的容貌有了焦虑。


曾经身体总有让我不舒服的感觉。比如我的大腿总是磨裤子,裤子总是黏住大腿,太难受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气死了,因为我看其他同学都没有这个烦恼。裤子一直磨,我妈就给我补,补了就更难受。


我也感觉学校椅子太小了,都不够放我的腿,腿在椅子上摊成一个饼,显得很粗,我不想看到它们,就把书包放在腿上。有一天我看到班里最胖的一个男生蜷缩在椅子里,看起来也非常不舒服。


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好多,但我们其实不会一起说出“我们坐着好难受”。女生们可能只会想:我的腿怎么这么粗?椅子没问题,是我的腿错了。我觉得,这是我从小到大被灌输的一种思维方式。


女性的容貌焦虑不能怪她们,是这个世界太让女性焦虑了。


很多时候我们谈到容貌焦虑,总是把一些具体的、可以解决的问题变成了个人价值取向上的错误。如果我们从小可以坐宽的、高度合适的椅子,可能就不会那么焦虑吧。


开始创作后,运动一直伴随着我,比如跑步、攀岩。但过去从小学到大学,运动带给我的都是不好的感觉,从来不觉得享受,我对体育课也恐惧到极点,要考仰卧起坐,我就说我来大姨妈。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我也从来不感兴趣。


高中时女同学们总是聚在一起,谈论身体的粗细、颜色,皮肤的质感,我觉得没有必要。一百三十斤的我坐在教室里,能看见教室里的空气,是对那样一种审美的追求。我觉得压力很大,甚至有些愤怒。我知道没有人针对我,同学们也会发现我一些可爱的地方,他们会夸我鼻子长得好看,但我想要他们夸我整个人。


当时觉得,我怎么会在这个环境里,好气。但我没办法一下子为自己打造一个更好的环境。高考完之后,我瘦了下来。但那时候我依然觉得自己对于美的追求缺乏方向感。我也想成为一个更美好、健康的人,但我不接受外界关于美的规训,想发现一种新的探索美的道路。


“我好矬啊”


和自己的身体关系比较紧张的时候,也是我内耗特别严重的时候。海豹经常会说出的那句“我好矬”,好像是贯穿我人生的情绪。我的内耗主要体现在,想改变、决定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没有资本尝试、没有机会犯错。我当时不知道人可以犯错,以为人生就是做一个选择,错了就完了。这种预设,会给自己很大的压力。


另一个自卑来源是家境。初中的时候,班里填一个表,要填家庭房屋面积。我后面一个男生特别欠,挨个问同学“你家多大?”然后我发现,他家有六百多平米,大多数同学家有五六十平米,但我家只有三十多平米,当时就被这个数字冲击到了,就像小学的时候被体重的数字冲击到一样。


我又开始自卑了,如果没人告诉我,我不觉得我家很小。但很多时候,人一旦有了参照坐标以后,马上就会产生比较。


我的性格、家庭环境,可能会让我过多地考虑别人的看法。我会反复想,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对方才没有回复?是不是我画得不好,甲方才不用我?我现在肯定会觉得,那是他们眼光差。但当时真的是会怀疑自己,会把负面反馈全部归因到自己身上。


当时我好像没办法对任何一个朋友说:“怎么办?我觉得我家好穷,好难过。”我只是预设同学也不听,或者他们听完只会嘲笑。


我们的环境似乎不鼓励人表达,也没有那种非常友好、平等的倾听机制。


如果我活在一个不一样的班级,同学或许会回应我“oh no,那我可以多请你吃饭”“你可以来我们家玩”之类的吧。


“这个信念一直没有变过”


画画很早就是我的梦想。


三岁的时候,我翻一个画册,里面有个画家,戴着红色的帽子、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在画画,我觉得好酷,我要做这个人。然后我就告诉我妈,她给我织了一顶红色的帽子,我更坚信我是一个画家了——这个信念一直没有变过。


七岁之前,我们是整个大家族一起生活,爷爷奶奶、二叔三叔,全家都知道我要当画家。可能别的小孩会有“多动症”,但我是有点“不动症”,非常容易集中注意力,可以一个人画很久,很开心。


高中时家里虽然挺穷,但还是给我买了一台电脑。我上涂鸦网站,认识了一些画画的朋友,发现他们的职业状态很现实,和我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之前我的梦想是成为尾田荣一郎那样的漫画家,或者做一个动画大师。


后来才意识到,现实里通常只能做“动画牛马”。所以我又觉得做插画师也不错,而设计师好像更挣钱,那就学设计专业吧。


去意大利工作,是一个非常“drama”的过程。2011年,朋友给我发了个意大利杂志插画师招聘链接,问我要不要去试一下。当天下午,对方就打电话来,让我去上海面试。


当时我还有点犹豫,我爸说:“我陪你去,刚好我要去上海办事。”第二天,我妈还给我买了一个草莓面包,我很高兴地出发了。


我的英语不太好,给他们看了我的毕业设计和我的漫画作品。几天之后,我收到邮件说“感谢你参与我们的面试”,还欢迎我参加一个活动。我当时就觉得,应该是没选中吧。


那时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考研,给自己拖延两年,开始摆烂式备考。考研报名截止前一天,我回到家里,准备打开考研报名网站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邮件:恭喜你得到了我们的offer。然后让我发护照扫描件,帮我订机票。


我超激动,跑到爸妈的卧室跟他们击掌说,天呐,我要去意大利了!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


活得这么轻松、快乐?


在意大利工作三年,我好像在一个乌托邦,它像我在南京生活的反面——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活得这么轻松、快乐?我此前的很多想法,也在这里有了改变。


第一年我去海边玩,我不知道太阳能那么辣,没涂防晒,回来之后晒黑了不止一个色号。结果同事见到我都说,天呐,你好好看,晒得好黑。我觉得很新奇,大家对晒黑竟然是这样一种态度,同时也不太理解,觉得他们也许是纯粹地追求黑,而不管我有没有晒伤。


我也在意大利见到了好的亲密关系。有一次,我去巴塞罗那的一个同事家玩,我们很多人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同事的爸爸很自然地亲吻了妈妈,我整个人都震惊了。在我的认知中,年纪大的人应该是“就这样了”,相互看厌了,过日子。同事的爸爸是一个秃顶的老头,他妈妈是一个黑色卷发的阿姨,我看见他们之间的那种眼神,真的是有爱的。


另一次也是在一个同事家吃饭。吃完饭以后,同事的妈妈非常轻松地躺在一个椅子上晒着太阳,她爸爸就躺在他妈妈旁边,没有人去收拾一桌的碗、盘子。大家好像都觉得享受当下更重要。


这些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一直以为那是影视剧里才有的画面。我理解的父辈关系,是在一起不离婚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真有这种真诚的、深刻的爱。看起来也不是演的,那种甜蜜、放松,我真是没见过。那个画面非常美。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开始画海豹漫画。但当时我完全没想过把它作为一种公众表达,顶多会给同事看,他们会说“好可爱”。


第一次画《低潮期》的草稿,的确是在感觉自己很“矬”的时候。但这个东西一旦表达出来,好像就会从“我很矬”变成“我还真的挺可爱”。当我很顺畅地把它画出来之后,我觉得自己也不错。


所以现在,哪怕说“我好矬”,我也带着一种骄傲:“你看我都这么矬了,我还是这么的有魅力。”


《今天我想要什么》这本书里的内容,时间跨度还挺长的,从2019年一直到去年。这期间我的生活状态也有很多变化。之所以画那些“别人不理你怎么办?”“如何区分友情和爱情?”很多时候其实是因为,我在亲密关系、人际关系上遭遇了重创,然后我才去想: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搞不懂?我想要探索这些问题,也去社交媒体上搜,发现大家也不懂,但很多人以为自己懂。


比如很多帖子会说,你要有沟通、要健康,我觉得这种东西好苍白,它们一点也不能安慰到我,反而让我很有压力,觉得别人都活得好健康。我想画一些让人压力没那么大的作品。


如果不画,


我接触不到大家的柔软


我很庆幸自己有一双学艺术的眼睛,它给了我一种整体化的视角。很多时候我们谈论美时,都会指向“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但美这个词的定义非常广阔。比如哪怕我再丑,可能快乐放松时相比于紧张僵硬时,也是好看的。


学艺术带给我的视角是,人的比例是非常复杂和精妙的,它不取决于你皮肤白、眼睛大,因为人体的曲线和物品的曲线不同,它有自己的节奏。


我曾经想得可惨了。在我过去的想象里,现在的自己已经死了。小时候总觉得我会自杀,过不了什么生活。如果活下来,会养一只猫,然后一个人生活,平常会画画,住在一个有很多植物的地方。这可能是我大学时候很向往的一种生活,现在基本实现了,虽然没有猫,但这不是重点。


画海豹的过程,的确治愈了我。当时想画,就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治愈吧。早期画海豹其实就是设想一种我想要的生活,用这种对理想生活的想象代替现实中的痛苦纠结,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治愈的过程。


与此同时,很多人看海豹,会说“好可爱”,或者“我也经历过觉得自己很矬的时刻”。比如有一个女生说,她把海豹漫画给她的妈妈看,她的妈妈说:“我懂了,原来你只是在低潮期,那我就是你的老章鱼。”我看到这些人很柔软的部分,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亲切。如果不画,我接触不到大家的柔软。


画海豹的十年里,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就是,我开始不再把画画作为逃避生活的出口。在此之前,我把画画当成一个逃避的地方——我不喜欢现实世界,就去创造了虚拟的世界。


但就在画海豹的过程中,我好像慢慢接触到这个世界柔软、友好的一面,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然后发现我可以待在这个世界里,它也不错。


那些终于说出口的话


在意大利的日子其实非常孤独,但同时也是幸福的,而我一般不太会说孤独的那部分。


我在亲密关系中面临的问题是,男友一直想要开放关系,对异性边界的看法也和我不同,而我比较喜欢一对一的关系。我一直为这样的问题挣扎和矛盾着。


读者会期待你是一个真的走过去了的人,但我其实不是,只是选择了一种方式和痛苦共存。我还是会因为他的自私和缺乏边界而痛苦,也没有勇气结束这种关系,甚至有时候也会觉得幸福。


人生总有些耗费心力的东西,但我还是会选择用爱和善意去面对,毕竟这些东西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尾声


最后,王XX执意要放上自己在2011年画的一只海豹,当时她从未想过自己之后的人生。


2011年画的海豹,还很瘦小,眼神也充满怀疑(图/被访者供图)


她说,让我们恭喜这只海豹,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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