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段人生，四种追寻，他们用自己的方式，

让中国文化的脉络在世界的土壤上生根发芽。

中国的144小时过境免签政策让很多“老外”平生第一次走进中国，“洋抖难民”中的一部分也在中国社交媒体安了家。但真正的外国硬核玩家，其实已经开始研究上了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经典。

国风音乐、陶艺、丹青、中医……美人之美，美美与共。

唐伯虎Annie，美国人，国风歌手。10岁来到中国，14岁学习音乐。曾参加CCTV《星光大道》、浙江卫视《中国新歌声》、优酷《中国潮音》、芒果TV《乘风2023》等节目。

在丹麦出生，儿时辗转欧洲各国，成年后选择在中国扎根，美国人唐伯虎Annie有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成长经历。而如今，她用具有她个人烙印的中国国风歌曲探索中华文化，也唱给世界听。

在互联网初次邂逅国风歌曲《落》、《伯虎说》、《西厢寻他》时很难想到，歌中的戏腔女声来自一位外国人——即使唐伯虎Annie本人如今已经不太适应将自己认同为一个“外国人”。她在中国生活了20余年，讲着流利的普通话，时而还从字句的间隙里溜出几句北京腔，早已被中华文化浸润，成为某种程度上的“自己人”。她演唱的国风音乐在互联网上拥有令人羡慕的播放量，也常常被各个平台的视频创作者使用，戏腔一出，惊艳四座。

芒果TV《乘风2023》▐

当她用几乎没有口音的普通话唱起《桃花庵歌》里的唱段，用略带卷舌音的北京话说出“其实我一开始不想叫这个名儿”时，会让人忽然意识到，文化的生根，有时比血缘和基因更加深刻。

爱上戏腔的那一刻，也爱上了此地的文化

唐伯虎Annie10岁时随着父母来到中国生活，落地青岛，辗转到江南，后来北京成了她的家。初到中国，她还不能熟练掌握中文，无措和胆怯无处安放，在许多时候她总“感到整个世界与自己无关”，这种孤独的状态几乎持续了她的整个青春期。直到偶然间，她被一首有蒙古族音乐元素的摇滚乐抚慰了。“听到时会觉得很亲切，因为美国印第安人也有很多原生唱法和这首歌是很像的，我不需要听懂歌词，但能感觉到歌手在表达对大自然的爱，或是盼望、思念、乡愁，这些情感是共通的。”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唐伯虎Annie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完全投入中华文化里。“既然这里和我同龄的孩子都在很开心地生活，那我一定也能，我们没有什么不同。”这之后，她又因为电影《霸王别姬》，疯狂地喜欢上京剧的戏腔，那种“局外人”的感觉也随之渐渐松动。到了18岁成年，父母许诺她可以回美国生活，唐伯虎Annie最终却主动选择留在中国，因为此时她有了更想做的事情。

全身心投入国风音乐后，

唐伯虎Annie逐渐形成自己个人的创作模式▐

踏遍青山访国风

机缘巧合下，唐伯虎Annie参与了一档央视戏曲频道的音乐节目。录制过程中，她跟着节目组辗转中国许多省份和地区，每到一处便向当地的老师学习当地民歌或地方戏曲。从黄梅戏到陕北民歌，然后进行表演。尽管都算不上能从入门到精通，但这种方式让她循序渐进地找到了自己能呈现出的不同声音质感，或者粗犷，或者娇憨，或者缥缈……对声音的不断尝试也让她在表演中展现了更多可能性，中国的民族音乐之美渐渐被她吸收、内化。慢慢地，她开始尝试在国风音乐领域用心耕耘，尝试把国风音乐作为属于自己的创作语言。

央视《经典咏流传》▐

当声音成为一座桥

2025年年初，唐伯虎Annie受河南卫视之邀前往维也纳金色大厅录制戏曲春晚。在同行的一众老艺术家中间，她是唯一一位代表国风歌手的“年轻人”。站在台上，她形容那感受是“心中涌起无与伦比的幸福”。“能代表中国传统音乐的践行者演唱给世界听，这让我感到很骄傲。”她语气里透着兴奋，那股发自肺腑的热爱难以抑制。“我现在有一个新的小梦想，就是我非常希望我们国风的歌曲可以拿一个世界级别的大奖”，唐伯虎Annie说，“因为现在国内已经有很多人喜欢国风音乐，这些非常完整的作品和文化完全可以走出去的，怎么让外面的世界去接受它、理解它和融入它，是我们要去做的。”

唐伯虎Annie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现场▐

接受采访时，唐伯虎Annie正在意大利学习神经心理学，她把自己对音乐的追求从艺术带到了科学上。在她看来，国风和民歌之所以打动人，是因为它们唤起了一种集体的记忆，而弄清楚这些声音是怎么和人的情绪连接起来的，是她想要继续深入探索的。她并不否认自己的“外国人”身份带来了一些关注度，但她更看重的是，在这个身份之上，她能否成为一座文化理解的桥梁，一个情感共振的发声器。就像她的中文艺名“唐伯虎”一样，带着一种对传统文化的敬意。

Matt Watterson，中文名马特,来自美国俄亥俄州，毕业于Alfred University陶瓷设计专业。他在中国生活多年，将青花瓷等中国传统陶艺类型融合到现代风格的个人创作中，曾多次在泰国和中国内蒙古等地参与大型户外雕塑项目，个人作品多次在欧洲、北美与中国的展览中展出。

来自美国俄亥俄州的马特，从2018年开始，不知不觉在景德镇已经生活了7年。“刚开始到景德镇的时候，外国人不多，外国艺术家也很有限，但我不觉得孤单，景德镇的本土制陶匠人都非常慷慨，他们打开大门让我参观，甚至和我分享一些他们的制作工艺。走在路上，可能路上铺路的瓷片都有几百年了，那种感觉，如同行走在时间和历史中！”

中美陶瓷的两种气质

马特在美国Alfred University学习陶瓷设计时，擅长制作大件手捏雕塑。在美国上大学的最后一年，景德镇陶瓷大学的一位访问教授的工作室在马特隔壁，他们成了朋友，除了串门儿、吃饭、喝白酒，教授常和马特讲起景德镇，镇上好玩的人、有传承的制陶艺术和质朴的工匠。“每个做陶艺的人，都会向往这种生活吧！”

大学期间，马特也曾经研究过中国、日本、韩国的1000多年陶瓷史。作为西方人，他起初更容易与日本、韩国的作品产生共鸣，因为在那些作品中大多都有明显的手工痕迹；而中国陶瓷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得上“完美无瑕”，这让他有些望而却步。

“直到我来到景德镇，天天接触这些作品、了解历史脉络，看到千年来工艺与风格的转变，我才真正爱上了中国陶瓷。”他说。如今，他的创作灵感来自世界各地的陶瓷历史，雕塑中常用的流釉便受到唐三彩的启发，与青花一样带有烧制过程中的神秘与动感。作为一个西方艺术家，一个美国年轻人，马特真实地生活在景德镇，对他而言，景德镇的魅力是热闹的工坊，也来自那些静谧时刻：在工厂听窑炉的轰鸣声、看工匠双手延续千年的技艺，或在溪边散步时，拾起一片几百年前的瓷片。

马特在景德镇与窑为伴的创作日常▐

只在此地，景德镇独特的创作模式

在美国，马特的创作过程几乎全由自己完成——制泥、成型、上釉、烧窑，百分之百独立作业。而在景德镇，他发现了另一种创作方式：与专业工匠合作。这里有做模具浇注的师傅，也有坚持每天画瓷达30年的画师，许多技艺是祖传数代的积累。马特会带着已完成的作品，与画师一起讨论，在器物表面加入传统图案与手绘装饰。“这种资源和合作模式，在世界其他地方很难找到。”马特感慨，“我的青花作品，大多是餐具，钴料的流动感对我来说象征时间的流逝，让事物略显模糊与朦胧。”对他而言，景德镇是一个能让人切身感受历史流动的地方——就像他偶尔捡到的古瓷片一样，他的作品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别人发现。

Rebirth : Gaze

Porcelain, Glaze, Gold Lu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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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刚到景德镇时，外国人非常少，街上有人看到他会目瞪口呆，甚至偷偷拍照。如今随着观光热潮和艺术家交流，不同文化的人在此地交流越来越多。马特认为，他在这里和当地人一起工作，一起创作，能让大家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其他地方的人与他们共享对历史、文化与材料的热爱。同时，马特与太太Selina经营的Kiln Room景德镇窑房国际驻场空间，接待来自中国各地与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他们不但给这个城市带来年轻的运营方式，也对传统文化和商业有反思。

马特和太太Selina在武汉参加艺术节时的合影▐

守护景德镇精神

近年来，景德镇的观光热潮让许多艺术家将工作室搬到更远的地方，以对此，马特与团队发起了“Call of the Wild”窑房野生艺术趴，旨在重建景德镇社群，唤回对历史与文化的欣赏。活动的摊位不卖陶瓷，而是卖“体验”，重现当初吸引他与Selina留下的城市气质——“Call of the Wild”象征像他们这样的自由生长的灵魂，随风而来，在这片肥沃土地上生根发芽的创作者。“比赛的优胜者将获得一年免费驻地，包含住宿与工作室，并安排全国巡回展览，合作场地包括佛山和美术馆，广州K11购物艺术中心，北京、武汉、成都等地的美术馆。”马特说。活动期间还有工艺示范、自然体验、DJ派对，吸引上千人参与。

马特于2025年1月在上海的《陶溯有兴》展览▐

“做这么多事情，我们想让更多人知道，景德镇的魅力，不只是10元钱4个的瓷手链，而是千年累积的文化、精湛的工艺与卓越的艺术感。”马特认真地说。

Giacomo Bruni，中文名贾客暮，意大利人，钟情于中国山水画和中国传统木版画（年画）与拓印。先后在暨南大学获得文学与艺术理论博士学位，在中国美术学院获得中国山水画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硕士学位。目前以山水画和拓印作为艺术创作的主要方式，并在意大利创刊杂志《山水刊》。

从用英语和意大利语创作的草书作品到全英文字母的印章，从中国泼墨到西方装置艺术，贾客暮的创作哲学来自道家经典《庄子》中“不材之木”的典故。2000多年前的匠人在齐国因一株树形态怪异且无材可取而弃用，不承想这棵树却因祸得福：它得以长寿，生得参天大树，引得人们敬拜。故庄子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贾客暮深受庄子对这个故事的辩证性解读的启发，并对这种不带功利性追求事物本真的态度心领神会：“和这棵树一样，艺术作品本是无用的，然而当你创造艺术并非为创作本身，而是向某一个目标前进时，艺术就变得有意义了。”

这位来自意大利的画家现任教于华侨大学美术学院。过去的十几年时间内，他在中国尝试打破书法、绘画、篆刻等多种传统的中国艺术创作形式的壁垒，并且与自己所受的西方文学教育根基交融，碰撞出一种全新的声音。

《卧以游之》纸本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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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2012年来到中国之前，贾客暮攻读以欧洲文学哲学为主的领域。在一次与导师面对未来职业规划的探讨中，他得知了在广州大学参与汉语语言交换项目的机会。他此前从没想过到世界的另一边生活的可能性。“为什么不呢？”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中国同学偶然提起一个书法展览，这让他对中国书法和山水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西方世界的人文研究有自己的局限性，如果你学习艺术那就必须在艺术的范畴内，如果你研究文学就必须在文学的范畴内。我长期以来都不喜欢这种局限性，直到我亲眼见到中国书法的美。”

的确，这种可以将视觉美学与文学创作融会贯通的全新艺术形式使贾客暮欲罢不能。他从见到经典名画《早春图》之后就萌生了创作中国画的想法，可是他也坦言那对当时对中华文化见解甚少的自己来说“太难了”。“那种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意境是我从未见过的：雾水、岩石和树木融为一体，整个画纸都灵动地透着光。”

《卧以游之》展出现场▐

打开技法的大门

一次契机之下，他结识了当代中国岭南画派代表人物胡江教授。他第一次通过中国传统画技巧的视角看到21世纪的高楼大厦，这感觉奇妙极了。通过不断拜访和请教，胡江教授答应开设一门中国当代绘画课程，从未接受过专业艺术训练的他与其他中国同学一起从握笔姿势和调和颜料等方面开始学起。在西方艺术的创作哲学中，绘画是对“真实世界”的客观反映。“而这种真实是真实的吗？西方的世界观讲究科学、理性，但是很多时候我们肉眼所见的都是片面的，这种理性反而阻碍我们看到世界的全貌。”

对贾客暮来说，他很享受中国画创作中和纸张画笔互动的过程，除了人之外，每一个工具在这个过程中也被赋予了主体性，也直接地参与了创作。贾客暮慢慢发现，中国绘画中的跨媒介、全景式创作理念可以引申到万物合一与去人类中心主义等视角，因而一幅画也是一个自己的宇宙。“我一直知道，仅仅学习技法是不够的，技法（作为敲门砖）帮我打开了中华文化的大门，而中国哲学与语言是与中国画不可分割的整体，只有在国美我才可以找到（这门艺术的）源头。”贾客暮说。

《书画同源》纸本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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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艺术

2019年贾客暮从暨南大学文学与艺术理论博士毕业后移居杭州，师从林海钟教授。在此期间他发表了大量对比中西方艺术的论文，和妻子创办了《山水刊》杂志，也开始逐渐深耕绘画理论和实际创作，以中国画的传统技法进行了大量创作。包括《卧以游之》在内的大量画作，因为其表现出的天人合一的东方哲学思想，在海内外广受好评。这种好评对贾客暮来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们（西方人）所说的好是‘不同’，而这种‘不同’很大一部分来自这些人对中国当代艺术完全没有概念。在他们眼里，中国当代艺术就是用西方技法创造中国题材，任何使用传统中国画的材料去创造当代中国的可能是闻所未闻的。”贾客暮所面对的这种困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推动他继续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动力。他在将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作品带给世界的同时，更期待自己的创作能够帮助人们理解这个高度被误读的艺术领域，以及这背后支持着它的坚实哲学观。

《秋水遊》纸本水墨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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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的创作与游历后，贾客暮并不会因为人们的无知而沮丧。事实上，他或许是第一个用毛笔和篆章去勾勒当代世界的意大利人，在这个全新的领域做着尚没有先例的事让他十分欣喜：“如果大家都可以在中国学习油画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在欧洲学习中国画呢？”

苏俐娜，塞尔维亚人，中医科普博主。先后在天津中医药大学取得中医学学士学位，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取得针灸学硕士学位。曾作为常驻嘉宾参加《中国中医药大会》第二季节目。

苏俐娜的自媒体简介是“塞尔维亚的北京姑娘”，在她分享的“三伏天中式养生tips”的科普视频下，粉丝称她为“巴尔干老中医”。算上今年，苏俐娜前后在中国生活了17年。如今，那个随母亲落地深圳又辗转到北京的6岁小孩，那个高中又回到塞尔维亚，苦啃塞尔维亚语和拉丁语法的小姑娘，已经操着媲美母语的流利中文，从北京中医药大学硕士毕业，成为中医自媒体博主和央视文化节目的常驻嘉宾。

绵绵细针，仁者之心

说起为什么苏俐娜会选择学习中医，这确实有个奇妙的故事。苏俐娜初中时认识了一个辗转世界各地求医的塞尔维亚女孩。女孩患有“痿症”，也就是肌肉萎缩，西医没有非常好的解决方法，她转而求助在塞尔维亚的中医馆尝试针灸治疗。治疗虽有效果，但塞尔维亚的针灸治疗并不便宜，针灸大夫也很少。经过介绍，女孩联系到了苏俐娜的妈妈，来到了中国进行中医治疗。几次治疗后，她的症状缓解了很多，女孩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第一次能感知到自己的小腿了。”

这给苏俐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颇有感触：“这对我们健康的人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对她这样的病人来说，是这么珍贵、这么难得。”自此，苏俐娜对中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在准备选择大学专业时，苏俐娜毫不犹豫地选了中医：“就它了！”于是在塞尔维亚完成高中学业后，苏俐娜报考了天津中医药大学，并在完成5年本科学业后报考北京中医药大学继续深造针灸学研究生。

苏俐娜和同事们的工作日常▐

和北京中医药大学里其他外国留学生不同，苏俐娜因为熟练掌握中文，她就读的是普通班。这意味着她要和中国学生一样，熟练阅览和背诵古文经典和药方，也要用中文参加每一场考试。“我每年考试的时候都会后悔，我一边背书一边狂敲自己脑袋，为什么当年想不开选了这么难的一个专业。但考完试之后马上好了伤疤忘了疼。”

实际上，从本科起，苏俐娜就开始利用周末辅修针灸推拿学。她本科时期用过的练习针密密地栽在一个玻璃瓶子里，“这里面可能有小一千根吧。”她说。为何选择针灸专业？苏俐娜说：“因为我自己更喜欢动手，比较喜欢扎针，觉得比去开药成就感更高。”

换种方式科普中医

2024年12月，《中国中医药大会》第二季播出，苏俐娜完整参与了11期节目的录制，以学生的身份向中医药各个领域的大咖学习和请教。在节目中，苏俐娜与全国名中医田维柱结缘，并现场向田维柱老师拜师学艺。

央视《中国中医药大会》第二季▐

以节目为契机，2024年年底，苏俐娜开始正式运营自己的自媒体账号“巴尔干野玫瑰”，内容是她最擅长的中医科普知识。恰逢那时“洋抖难民”大量涌入中国自媒体平台，苏俐娜的优质内容被平台优先推上了热搜。她的科普兼具专业性与趣味性，常常是术语与热梗齐飞。比如，她会教粉丝如何养气、如何用《黄帝内经》打开养生的一天。她说：“想要用一个不那么严肃、不那么正经的方式，跟大家分享一些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实践的、比较基础的健康小常识。”

除了科普本身，苏俐娜还有一个目标，就是以自己为例告诉大家，中医并不玄虚：“我作为一个外国人，我都来学中医。因为我的亲身感受告诉我，咱们中医也是科学。我的分享可能会让其他人更客观地去看待中医。”

苏俐娜与外籍中医师和国际友人▐

当中医遇上塞尔维亚传统医学

苏俐娜还有一个更远大的愿望。苏俐娜曾与母亲一同拜访承载塞尔维亚传统医学的修道院、教堂，她告诉我们，中塞两国相隔虽远，但塞尔维亚传统医学中对草药的使用与中药是很相似的，有些甚至是相同的：“比如在中医里面，蒲公英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尿通淋，在塞尔维亚传统医学里面，也会将蒲公英用于治疗相关的疾病。”这是中塞两国在医学上的 共鸣。作为一个跨文化的中医学生，中塞传统医学相结合成为苏俐娜的愿望，她说：“我学习了中医，未来说不定可以好好结合一下我们塞尔维亚医术。”这任重道远，苏俐娜说：“等我更厉害、更成熟、更专业，会真的去做这件事情，现在还在路上。”

原文刊载于《时尚COSMO》9月刊

编辑：王镭静、若菲

撰文：徐梦然（唐伯虎Annie）、张令芸（马特）、王东怡（贾客暮）、孙婷婷（苏俐娜）

视觉、设计：卞玉清

新媒体编辑：Yuri

排版：Cecilia

新媒体设计：Lidianer

图源：Kelly、Joey、视觉中国、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