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24日，上海“曙光计划”实施三十周年工作总结会暨学术报告会在复旦大学光华楼举行。上海市原副市长暨上海市教育发展基金会原会长谢丽娟，上海市政协原副主席暨上海市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王荣华，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暨市教委主任周亚明出席会议并为2025年度“曙光计划”入选代表颁发证书。复旦大学校长金力院士，市教委、市教育发展基金会、各高校有关负责人、历届曙光学者、后备骨干等200余人齐聚光华楼，共同回顾“曙光计划”实施三十年来的丰硕成果、历史经验与时代价值，共同展望其在新时代服务强国建设的新使命、新挑战与新路径。工作总结会，由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栾宗涛主持。

如何出人才，是事关上海发展活力和后劲的时代大课题！1994年，上海提出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的鲜明主张。1995年，为助力高校青年科研人才成长，上海市教育委员会与上海市教育发展基金会携手、共同实施曙光计划，精准聚焦40岁以下的青年学术骨干，以科研项目作为载体、以出优秀的科研成果为目的，为优秀青年人才持续性创造良好科研环境。

王荣华在工作报告中指出：曙光计划构建了“社会资助+高校参与+政府引导”的联合管理模式，建立了围绕学者的成长性评价体系，走出了一条以项目育人才、以人才优项目的双轮驱动特色之路。这不仅是上海在科研资助机制上的一次大胆创新，更是对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早期生动实践，彰显了上海服务国家战略、服务地方发展的深远考量与敢作善为。

三十载耕耘，曙光计划汇聚三方优势，领军人才、创新成果、科研团队竞相涌现，品牌影响力辐射全国。据统计：1577位曙光学者中已走出20位两院院士、200余名国家“杰青”、百余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各类项目超过5100项，其中获批青年科学基金A类项目（原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超过200项，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科研仪器研制项目、重大项目、重点项目超过150项。近十年荣获国家自然科学奖、技术发明奖及科技进步奖超过90人次；荣获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超过150人次；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在《细胞》(Cell)、《自然》(Nature)和《科学》(Science)顶尖期刊发表论文超过40篇，逐步成为支撑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十年间，曙光计划在资助1577名青年教师（亦称为“曙光学者”）的同时，资助项目达1645项，其中自然科学类项目1030项，哲学社会科学类项目615项。年度资助规模从最初的19人扩展至约60人，覆盖单位从最初的15家增长至37家；成为引领发展的火炬！

曾任上海社会科学院院长的王荣华教授告知笔者：更为可贵的是，一代代曙光学者自觉将前沿创新成果转化为教育教学资源，探索出研究型教学与创新性实践相结合的育人新路径，成功实现了在创新中育人、在育人中创新的闭环，构建了以教育培养人才、以人才驱动创新、以创新反哺教育的良性循环，推动形成一批批结构合理、自我造血、持续繁衍的学术人才梯队。例如，1995年曙光学者、上海交通大学王如竹团队培养的博士生中三分之一已晋升为教授。而在斩获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复旦大学功能介孔材料团队中，先后涌现3位曙光学者，并且他们成为有组织科研、团队攻克“有机—有机自组装”世界级难题的中坚力量。

十二月二十四日，多位曙光学者发表了感人演讲。如上海社科院党委副书记、法学所所长姚建龙研究员，就是二零一二年的曙光学者。他在演讲中告知与会者：“曙光学者是我在四十岁之前获得的最重要的学术荣誉。在过去的十三年，我在曙光计划的照耀下成长，不仅仅是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后来还走上了双肩挑的岗位上”。他分享了作为曙光人的三点感受：

首先，曙光计划是“雪中送炭”的人才项目典范。在他看来曙光计划最大的特点是，基于对青年学者的“同理心”，做了一件大善事。“我们现在讲青年学者成长过程不太容易，他们很难获得重大的项目，工作压力也很大，教学压力也很大，有经常面临对自己是不是真能行的这种质疑或者怀疑”。曙光计划作为享有美誉的高度社会评价的这样一个项目，当之无愧的助力于青年人才成长的重要平台，曙光计划有效缓解了青年学者自我认同的焦虑。“我有时候写论文晚上写不下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作为曙光学者应该能坚持下去的，一直坚持到现在，我觉得它蕴含着深刻的同理心，真正理解起来学者内心的渴望与煎熬、现实的压力与负担。在我看来，她送的是一种身份认同，而缓解的是一种自我成分的焦虑，做的是雪中送炭的事，她守护的是学术生态和中青年学者脆弱却又弥足珍贵的向上的希望。我作为一个十三年在曙光照耀下成长的，现在也算骨干型学者了，我觉得她就是一个雪中送炭的人才项目”。

其次，曙光计划是“投资于人”的人才项目典范。如果按照产出来计算，一大批两院院士和教育部长江特聘教授！我觉得什么叫投资于人？最小的投入，产出最大的效果，曙光计划堪称典范。“我个人的一个很深刻的感受，曙光计划的善意注定会结出善果。项目伊始，曙光计划便始终坚持以科研项目为载体，以培养人才为目标，投资于青年学者的持续发光，而不是学术成果的短暂产出。曙光计划投给青年学者的不只是经费支持，更是成长环境和发展生态。这种成长生态赋予了青年学者以学术自信，也使青年学者被包容、被看见。在使青年学者收获学术荣誉的第一桶金的同时，也通过组织曙光联谊会、学术交流研讨会等形式为青年学者塑造交流平台与学术共同体“。而且”曙光计划作为一个人才项目，更主要的是给了青年人才一种成长的生态，如果完全按照投入与产出来评价，那么这个投资真的是很合算的”。

第三，曙光计划是互相成就的人才项目典范。“我们看到，一代代曙光学者，正将这份知遇之恩，化为扎根中国大地做学问的动力，努力将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用学术研究回应时代的叩问，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都是非常有成就的。可以说曙光计划成就了青年学者，青年学者在成长后也反过来成就了曙光计划。我觉得一个好的人才项目一定是互相成就，曙光计划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上海，乃至全国最有影响力的人才支持项目之一，关键就在于，它提供了一种超越传统资助的共同成长、相互成就的人才支持模式。有时候我们会说我是曙光人，但是我们的曙光计划已经认为我们培养了很多人，我觉得这是一种相互成就，一个好的人才项目一定互相成就的人才项目。曙光是希望，曙光也是温度，曙光也需要传递”！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

(本文来自第一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