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安晚报)
转自:新安晚报
法国思想家阿甘本在《什么是当代人》一文里曾这样写道:“当代人就是那些直观此刻当下的人”“必须坚守他对自身时代的凝视……”
而一个好作家,要呈现作品的“当代性”,首先要学会凝视“自身时代”——以文字的方式重塑过往经验。
我的朋友张其勤便是这样一位作家。他为人谦逊平和,待朋友热情,对写作真诚。他自述,走上写作完全出于偶然,而写小说,更像是一次意外。他自称“是农民的孩子”,他从事文学创作更多是基于对家乡的热爱。从《淮柳织梦人》到《长淮舞灯人》,张其勤的小说始终关注的是普通人的命运——这些生于淮河、长于淮河边上的老百姓,才是“我的兄弟姐妹”。他要为其“立传”,让他们被记录,被更多人“看见”!
张其勤的小说多是基于个人经验,但又不完全等同于个人“现实经验”。他是通过“看”的方式,以当下的眼光来发现“过去”,进而认识当下,获得对历史的另一种“确认”。
《长淮舞灯人》是张其勤出版的第三部长篇小说。作者有意将花鼓灯这一特有的文化符号镶嵌进淮河百年大历史中,以乡土风情和人物的悲歌作为切入点,生动展现了大时代里小人物的无声的奋斗。小说中,余传奇的个人颠沛命运以及与其紧密相连的花鼓灯艺术传承赓续,即可看作淮河文化作为安徽特有的地域文化在新时代的交融发展。
区别于马尔克斯笔下的村庄“马孔多”,张其勤更关注的是淮河文化给两岸人带来的变化。在他眼里,淮河,不单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基于地理而衍生的一种“文明”。花鼓灯作为其特殊的文化符号,其刚健而热烈的表演风格,正是这一文明的外在体现。
布罗茨基在谈及诗人沃尔科特写作时曾这样说道:“由于文明是有限的,因此每个文明的生命中都会有中心停止维系的时刻。这些时候,使中心不至于分崩离析的,并非军团,而是语言……这些时候,维系的工作落到来自外省、来自外围的人身上。与流行看法相反,外围不是世界终结之处——而恰恰是世界铺开之处。”在布罗茨基看来,沃尔科特写的虽是边缘地带加勒比海的文化,但恰恰是这种书写,让其成了另一种“文明的中心”。
而这也正是《长淮舞灯人》书写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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