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半佛仙人的第1931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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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卷,随便写点。
这是我的柜子,基本全是魔爪饮料,很多还是进口版的,那个劲儿大。
就我常常觉得自己死了,是魔爪饮料顶着我,让我继续运作。
以便可以喝下更多魔爪。
每天打开柜子,一眼看过去,好像被魔爪扇了大耳刮。
我很羡慕那些喝咖啡会睡不着的人,这说明你的身体还保持灵敏。
我不一样,我已经麻痹。
日常的生活,就是一场与睡意永不停歇的战役。
孩子每天哭泣,工作还要继续,甲方持续发力,身体无权休息。
提神的需求,就像生命的潮汐,在每个凌晨和深夜里等着中年的你。
可,别的东西,都不够劲了。
昏昏沉沉中,只有魔爪(进口版),一脚可以把我踹飞出去。
该怎么形容这玩意的逆天程度?
这么说吧,这个进口版魔爪大概相当于把咖啡因、牛磺酸、人参和瓜拉纳这四大类已知的合法提神成分做成全家桶,这才是真正的疯狂星期四。
普通人一天的牛磺酸建议摄入量,也就50到500毫克。
一瓶常见的普通版魔爪,大概含牛磺酸150毫克左右,已经算是功能饮料里比较猛的了。
但大概只有我现在喝的进口版的零头。
这个进口版,这么说吧,牛磺酸叠牛磺酸,咖啡因乘咖啡因,约等于悬梁刺股直接往脖子上套,凿壁偷光直接往承重墙上刨。
没有任何弯弯绕绕,只有数值最原始的美好。
神经链路秒变八车道,多巴胺在脑子里开合跳。
一口下去垂直起床,两口下去现场加班,三口下去漠河北徒步走到广州南。
别人正常工作撑到下午三点靠意志力,我燃烧到凌晨四点全靠化学奇迹。
一罐喝完,脑电波比K线刺激,心电图跟DJ打碟台一样充满生命力。
当然,再猛的饮料也只是外物,生活需要自己保护。
道理是对的。
所以,我的策略是:一天喝四罐。
四罐下去,褪黑素崩溃,多巴胺沉醉,脑神经在开茶话会。
看似在人间,实则已上天。
退一步哈欠连天,进一步熬到明天,再进一步直接修仙。
身体开始报警,只能说明系统终于满载运行。
于是,我点开甲方的需求,眼前一黑。
坏了,再来一点吧。
这么造,不怕死吗?
怕呀,所以注意细节,我选的都是无糖的。
魔爪,是我献给生活的投名状。
无糖,是我留给健康的墓志铭。
一罐提神又醒脑,两罐加强来一套,三罐阎王都叫好,四罐传送奈何桥。
又怕活又怕死,不矛盾吗?
不矛盾。
生活最苦涩的真相就是,生活就是苦涩的。
追求的“提神”,不过是从疲惫的麻醉换到假装清醒的麻醉。
就像全麻手术后拔导尿管一样,那种最尖锐、最炽热的痛,也是最确凿、最热烈的“活着”的实感。
从此以后,你会记得提醒护士不要忘了把针头也带走。
很多年轻朋友喜欢喝小甜水,因为他们还相信生活是甜的。
而我这种成熟的社畜,早已学会在生活以痛吻我的时候,问它吃没吃饭,我嘴里有蒜。
所以生活往往几个大耳光给我抽得昏昏沉沉,于是恍惚间我又摸出一罐魔爪提神。
提神,不是为了清醒,而是为了更好地沉醉。
真正的社畜,就像没有翅膀的鸟,只能一直工作,这种社畜一辈子只能休息一次,那就是坠落的时候。
于是,每当夜幕降临,困意来袭,褪黑素在脑子里呼喊。
我都会拧开第五罐进口魔爪,压力像二氧化碳在瓶中析出,快感跟着液体向着喉咙滑入。
在牛磺酸和咖啡因淹没味蕾的0.5秒,多巴胺牵着内啡肽直上血管高速,颅内血管搏动得像发情的公兔。
像良子在我的太阳穴上蹦迪,像阿诺在我的脑干上二头弯举。
多巴胺在牛磺酸里冲浪,灵感在咖啡因里膨胀。
一股轻柔的暖意将我缓缓托起。
好暖啊,像妈妈的羊水一样温暖;
好柔啊,像爸爸的七匹狼一样温柔。
睁开眼睛,我悬浮在天花板上,下方两米,那个失去灵魂的我正在用肌肉记忆处理着一件又一件的工作。
指尖在键盘上跃动,如天鹅起舞,创意在神经元中穿梭,像老头乐撞树。
树不乐了,老头也不乐了,因为没人讹了。
这,就是心流?
不,这是通透世界,是仙人模式,是自在极意功。
是【无我】。
我的灵魂飘啊飘,飘向星河,飘过时空,飘到那个电脑、KPI和痔疮都不存在的史前一万年。
那一刻,原始地我们围着篝火起舞,庆祝今天的两千大卡已经下肚。
未来会怎么样?身体会崩坏吗?心脏会在某天深夜突然罢工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凌晨四点有个会,因为外国甲方和我时差不同。
会议,还是会开得很晚;
甲方,还是要再改一版;
孩子,还是会砸碎饭碗。
桌子上,已经备好了四枚射向生活的无糖子弹。
不精致,不牢靠,但也不投降。
关键是,无糖。
然后,向生活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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