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纪要头等座)
1、星网星座的发展规划与现状
·系统院星网规划与进度:系统院星网为军用及特殊用途星座,一代工程初期规划1800颗,原计划2027年完成但进度拖拉,当前规划扩展至3600颗基础构型,要求2029年之前完成。截至目前已发射108颗卫星,仍处于实验性状态,距离示范应用或主管部门申请还有差距。卫星技术因载荷不同呈现多样性,技术状态持续迭代,导致无法批量化生产。成本方面,每公斤成本突破10万以上,卫星重量分为500公斤和700公斤两种,正常状态约700公斤,当前实际为500-600公斤不等,单星售价接近4000万,成本较高。
·创新院星网进展与问题:创新院星网为北斗民用网络,2024年180个招标计划已废掉,2025年未执行,原因包括组织架构不完善、到款情况不明、技术状态不稳定及成本未达到既定设定值,领导也换了一波又一波。换领导后,组织架构经过整理,基础架构已定型。2026年计划招标500克以上卫星,但具体招标计划尚未拟定。
2、原信星座的发展背景与规划
·原信发展历程:原信由创始人2005年开始谋划,2005年左右从欧洲进发全球运营;2015年因国际形势变化回归国内落地,但当时国内对技术不感冒,错过发展时机。2019-2021年发射几颗实验星验证技术,2021年底至2022年初获得工程牌照。截至目前已发射108颗,2025年仅打了3发,因火箭运力缺失导致发射较少。原信初步规划1.5万颗卫星,第一代处于保平转正阶段,计划27年前完成1296颗的基础规模要求。发展中面临国际形势变化、国内认知不足、火箭运力缺失等瓶颈。
·与星网的差异定位:星网代表国家政府,具有明显国家战略特征;原信属于商业化网络,虽有地方政府参与,但面向一带一路和国际化,是可硬刚马斯克的纯商业化网络。技术方向上,星网采用2.0技术,原信则使用马斯克1.0版本的透明转发技术,两者在使命、定位及技术路线上有明确差异化,包括频率协调等方面区分。
3、卫星招标与火箭运力影响
·格思等企业招标情况:原信1296颗卫星招标规划已完成内部安排,由小卫星与格思各占一半执行合同,但执行力度和质量较差。目前108颗合同已下发,格思一半都没完成,后续会走完合同并根据合作情况进行增补招标。今年能打完剩余发射任务已不错,且因火箭流标、没有火箭可用,导致卫星发展规划很糟糕。
·朱雀3发射的影响:朱雀3的成(更多实时纪要加微信:aileesir)功发射对商业航天领域和火箭运力有很大鼓舞作用,但蓝箭公司的火箭产品技术稳定性不足,如朱雀2过往打一发废一发,因此朱雀3的单次成功不代表能直接投入市场,需连续成功才可能具备市场条件,原信不会承担该技术风险。朱雀3明年可能收获原信订单,但距离批量化生产仍需两三年,目前仍处于非常早期的实验阶段。此外,明年其他公司大型液体火箭若成功发射,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加快原信的发射任务进度。
4、2026年发射能力增长预期
·发射能力增长分析:a.2024年发射近50发,2025年预计50-60发;b.2026年若大型运力火箭成功且表现良好,将成为发射能力爆发的开始,驱动因素包括国家长12火箭(可回收征兆)、星动动力相关火箭、中国宇航利剑2等多有成功,但火箭路批次仍需时间摸索验证;c.2027年底-2028年将形成真正的火箭运力
5、星网与原信的竞争关系及效益
·竞争与互补关系:星网与原信互有竞争且互补,使命与定位不同。星网服务国家战略任务,负责特殊网络、空间通信网络建设以保障军事等,有国家政府背景,不能用于国际商业化竞争;原信为商业化运作,偏向民用,以航海、国际物联网、航空及沙漠、西部偏远区域为突破口。两者业务差异明显,星网聚焦5G通信保障、航空航天通信保障,原信覆盖民用及偏远领域,并行发展。
·经营效益现状:两者当前均处于地面基建起步阶段,效益尚未显现。星网因军用属性,当前谈效益不合时宜;原信虽与部分国家、政府有战略性合作,但卫星数量不足、落地技术有缺陷、地面网络架构未完成,暂未产生大的营收,需等网络建立至30%-50%才能看到效益。
6、卫星成本结构与寿命分析
·卫星成本结构:卫星成本方面,马斯克的卫星每公斤成本为1.5万人民币,而国内当前每公斤卫星成本在8万到10万人民币之间,差距较大。通信卫星的成本结构可拆分为载荷与平台两部分,其中载荷占比超过50%,平台占比约50%。载荷部分,以3000万的通信卫星为例,路由占500万甚至更高(具体依性能和步数而定),路由与基带合计约200万,一套激光通信约100万;平台部分,20%-30%花在能源上,5%-10%在控制系统,5%在中电算力,5%-80%在结构热等辅助技术。此外,一代通信卫星实验星成本从4500万降至2000万左右,星网卫星成本更高但未具体提及。
·卫星寿命情况:卫星寿命方面,马斯克1.0版卫星从19年发射至今,寿命为3-5年,因技术迭代会自然掉落,用新技术替换旧卫星是正常规律。国内方面,透明转发技术的卫星后期会被2.0可再生技术、手机直连技术替换,实验卫星一般寿命3-5年,星网卫星寿命要求7年,后期大批量产卫星寿命或达10年。若寿命要求超过7年或10年,元器件选型标准需提高,成本可能翻倍或更高。从星座需求看,5万颗星座分10年部署,每年需5000颗,卫星作为消耗品需求量大,虽为消耗品但相比地面通信仍有覆盖面广、输送面广的优势。
7、马斯克卫星掉落原因解析
·卫星掉落的核心原因:卫星掉落主要有两种情况:一是主动离轨,多因动力系统燃料耗尽,若不主动离轨会成为僵尸卫星,影响后续卫星发射或轨位使用,马斯克部分卫星因燃料耗尽主动离轨;二是被动离轨,因太阳风暴等极端空间环境导致损坏,比如马斯克有一批卫星未发射注入就因电子系统受干扰挂掉。马斯克已发射超1万颗卫星,若卫星能源未耗尽且能正常工作,会继续在轨运行;其主动离轨是按国际规则自我保护,避免轨位资源浪费及僵尸卫星影响后续发射,并非技术迭代强制要求。
8、卫星成本下降的关键环节
·降本的核心路径:1.工业标准差异影响:中国采用俄罗斯标准,工业体系与军用体系分开,导致工业产品无法直接用于航天,需重新拉通工业体系以适配商业航天需求;2.批产的降本作用:卫星多为手搓非标产品,批产能通过提升供应链规模降本,例如国内卫星用龙芯芯片单颗30万元,而工业化芯片仅5000元,量提升至上千或十万级可显著降低芯片及材料、控制等环节成本;3.简化系统架构的降本价值:类似马斯克火箭通过简化设计降低成本,卫星需重新设计系统架构以减少复杂性,从而降低成本
9、星座企业的商业模式与资本支出
·商业模式分析:元信和星网均为卫星通信运营模式,类似三大运营商。两者虽均围绕卫星通信开展运营,但场景各有不同:星网的模式更特异,主要服务国家相关需求;元信则为商业化运营方向,且后续可能与三大运营商产生耦合或形成新的运营公司共同开展卫星通信相关业务。
·资本支出结构:星座企业的资本支出主要包括五大核心项:a.卫星部署费用,为前期星座建设的基础支出;b.火箭发射开销,用于将卫星送入轨道;c.地面测控站建设费用,是实现卫星数据本地化、本土化和安全化的关键,成本较高;d.地面网络建设费用,用于打通地面骨干网与卫星天上骨干网,属于新型基础建设,后期将成为主要开销;e.频率费用,向国家申请频率的费用,成本昂贵。前期资本支出以卫星部署、火箭发射等星座建设为主,但后期地面网络建设和测控站的开销占比会显著提升,因为相对于互联网业务,前期星座建设的开销在后期属于小头,大部分资金将投入到地面网络和测控站建设中。
Q&A
Q:格思未来一段时间是否会启动大规模卫星招标,以及因明年发射量预期乐观是否会统一开展大批量卫星招标?
A:1296颗卫星的内部规划为小卫星与格思各承担一半,但目前执行力度及质量较差;已下发108颗卫星的合同,格思未完成其负责的一半任务,后续将完成现有合同并根据合作情况进行增补。今年能完成剩余发射任务已属不易,当前无太多招标,导致卫星发展规划受影响。1296颗卫星的既定方案分阶段执行招标,例如明年可能新增108颗甚至256颗的招标,但当前因缺乏火箭导致进展缓慢。
Q:朱雀3发射情况及对明年整体发射任务安排有何影响?
A:今年原信因火箭短缺导致四次流标,商业火箭虽有但运力不足,仅能满足小型实验星需求。朱雀3发射成功对商业航天及火箭运力有鼓舞作用,但蓝箭火箭技术不稳定,单次成功不代表可直接投入市场,需连续成功两发才具备市场化基础,而连续发射的风险原信、新网不会承担。朱雀3明年计划发射并可能获得部分订单,但需解决自身保障难度,目前仍处于实验早期,距批产需两三年时间。明年其他公司大型液体火箭若成功发射,其订单获取能力提升将在一定程度上加快原信的发射节奏,成为发射量增长的直接因素。
Q:明年整体发射次数及运载能力相较于今年的增长量级如何?
A:去年我国发射近50发,今年估计50-60发。若明年大型运力火箭成功且表现良好,将进入爆发起始阶段,但非真正爆发。目前长12火箭、星动动力相关产品、中国宇航利剑2等火箭已多成功,2027年底至2028年火箭运力才基本形成。
Q:元信与新网的竞争关系及各自经营效益情况如何?
A:元信与新网互有竞争且互补,核心差异在于使命与运作模式:新网聚焦国家战略任务,承担特殊网络建设;元信为地方政府主导的纯商业化主体,可参与国际商业竞争。业务上,元信偏向民用,发展更快,聚焦航海、国际物联网、航空及沙漠/西部区域等应用;新网以5G通信保障、航空航天通信保障等为核心。经营效益方面,两者均处于起步阶段:元信虽与部分国家及政府建立战略合作,但受卫星数量不足、技术落地缺陷、地面网络未铺开等限制,暂无大幅营收;新网因涉及军用,当前谈效益不合时宜,需网络建成至30%-50%规模才会产生效益。
Q:公司整体造价成本的结构分布、载荷搭载的模块类型及其价值量拆分情况如何?商业航天中单颗卫星的预期使用寿命,以及我国针对马斯克卫星定期补发射方向的战略是什么?
A:马斯克卫星对外宣传成本更低是策略,实际内部每公斤成本约1.5万人民币;我国当前卫星每公斤成本约8万-10万元,两者差距较大。
Q:此前提到的成本是否指发射成本?
A:此前提到的成本指卫星成本,卫星的发射成本与研制成本比例约为1:1。
Q:卫星的寿命情况如何?
A:马斯克19年发射的1.0版卫星寿命为3-5年,目前因技术迭代自然掉落;我国当前发射的透明转发技术卫星,后期将被2.0版可再生及手机直连技术卫星替换,需人为或自然掉落,实验卫星寿命通常为3-5年。星网卫星的寿命要求为7年;2029年以后大批量产的卫星寿命约10年,若5万颗星座分10年部署,每年需求较大。卫星寿命超过7-10年时,元器件成本将翻倍或更高,卫星掉落属正常现象。
Q:SpaceX每年有卫星掉落是否为主动迭代行为,以及低轨轨道阻力、太阳黑子干扰是否导致卫星使用寿命较短,请展开分析?
A:卫星离轨分主动与被动两种情况。被动情况如遭遇太阳风暴等极端空间环境,会干扰未发射成功卫星的电子系统,导致整批卫星报废;主动情况主要是卫星动力系统的推进剂耗尽,因卫星携带能源有限,推进剂耗干后无法控制轨道,为避免成为太空垃圾、保护稀缺轨位资源,需主动离轨。SpaceX卫星掉落多为主动离轨,原因是推进剂耗尽,当前技术迭代未到必须让卫星下来的阶段,若能源未耗尽且产品可用,卫星会继续工作。低轨轨道阻力、太阳黑子干扰并非在轨卫星掉落的主要原因,极端空间环境仅会影响未发射成功的卫星。
Q:公司未来卫星成本进一步下降可通过哪些模块或环节实现?
A:卫星成本进一步下降需从四方面推进:一是重构供应链体系,从军工研究所配套转向商业化企业,建立商业(更多实时纪要加微信:aileesir)供应链;二是推进批量化生产,解决非标问题,通过规模化降低芯片、材料、控制、集成电路、软件刷新等环节成本;三是解决卫星技术人才稀缺问题;四是简化卫星系统架构,重新设计系统以降低复杂性。
Q:元信和星网这类企业的商业模式是什么,其主要资本支出构成如何?
A:元信和星网这类企业的商业模式为地轨卫星通信运营,与三大运营商模式类似,仅服务场景存在差异。其主要资本支出包括卫星部署、火箭、地面测控站建设、地面与卫星骨干网打通的地面网络建设、信息系统建设及频率费用;其中卫星与火箭为前期支出大头,后期地面网络支出占比将提升,频率费用亦为重要支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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