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贵州日报
提及“猎人”这一古老的职业,似乎天然对应着“动物”。当人类的祖先开始有意识地打制第一件石器时,他们已经在从事与狩猎相关的活动了——无论是打猎还是处理猎物。但历史上客观存在着“植物猎人”,他们受雇于国家、皇家植物园、苗圃或富有的收藏家,专门前往全球未知或偏远地区,冒着生命危险寻找、收集并引进具有经济或观赏价值的珍稀植物、种子和标本。园艺历史学家安布拉·爱德华兹最新译介为中文出版的《植物猎人的世界收藏》一书,讲述了关于世界各地发现植物的故事,以及这些故事背后的“植物猎人”。
“植物猎人”由来已久,最早的植物猎人可追溯到古埃及第十八王朝女王哈特谢普苏特,她在征服了东非的一块土地后,曾派人将这块土地上的乳香树带回了埃及。事实上,人的流动导致了植物的流动,在士兵、水手、商人、朝圣者甚至难民的流动中,植物跟随他们广泛传播。在某种意义上,这些群体本身也可称为“植物猎人”。比如,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带回了杨树,成吉思汗的军队在他们身后种下了柳树和苹果树。具体而言,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15世纪,香料、草药以及种子和球茎都是在地中海与中国之间陆上丝绸之路上的珍贵商品;公元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后,东西方商路中断,欧洲商人开始探寻丝绸和香料的海上路线。航海技术的进步迎来了地理大发现时代,也为植物交流提供了新通道,更多植物猎人踏上征程寻觅奇花异草;到了18至20世纪自然科学狂飙突进的大时代,欧洲园艺的盛行让西方富裕的园林主们更是争先恐后派出大批“植物猎人”到全世界的荒野山谷“出公差”,无论是因兴趣使然的专业人士,还是受委托兼职从事,都不妨碍一场全球物种的大迁移行动如火如荼地展开。
受限于各种条件,最初“植物猎人”只能带回一些球茎、种子和果核,而后活体植物的运输普及开来,从一开始将植物栽种于花盆中运回,到放入有通气孔的木箱或藤篮,再到伦敦外科医生沃德发明的“沃德箱”解决了植物长途运输的大问题,全球植物交换迎来革命性变化。一时间,维多利亚时代掀起了“蕨类狂热”、橡胶树“搬家”到了亚洲、塔希提面包树在西印度群岛扎根、香蕉在太平洋岛屿和加勒比海找到了新家……
“植物猎人”的采集活动有不同的目的:一些是为了推动科学事业,另一些是出于商业动机,寻找可能对帝国有经济价值的植物,或是发现适合园艺的植物,以供应蓬勃发展的苗圃贸易。用于科学目的,压扁的干燥植物标本就足够了。它们的功能是记录每种植物的显著特征(叶、茎、根、果实和花朵),贴在台纸上的每份标本都附有一个标签,上面详细说明了该植物采集的时间和地点,生长的环境以及海拔等有用的观察记录。
植物跟名胜古迹一样,都因其背后曲折离奇的历史故事而更迷人、更丰厚、更具深意,每认识一种植物,都像游览了一遍大川大河。本书按照地域、物种、年代和发现者进行分类,所描述植物遍及亚洲、欧洲、美洲、非洲、大洋洲等地,无论是探险中跌宕起伏的奇遇,还是千姿百态的植物样貌,都能引出一段段令人回味无穷的小故事。
贵阳日报融媒体记者 郑文丰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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