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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专家预测,只要二孩政策开放,那中国新生儿就会蹭蹭的往上涨,结果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因为这位专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当下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
中国的生育率低下,总人口眼瞅着就要被隔壁的邻居给比下去了,新一代的劳动力越来越少,很多人都在着急,如今国家终于找到了关键点——住房。
为什么说生育率低的关键点在于住房?国家是如何调整住房的?
失衡的家庭资产负债表
“世界人口第一大国”的头衔易主了,当这顶戴了几十年的帽子被印度摘走,比网络上短暂的唏嘘更需要我们注意的是现实中那日渐稀薄的出生率。
曾经我们总觉得“人多”是与生俱来的底气,仿佛只要政策的大门一开,二孩、三孩就会像春笋一样冒出来。但现实是,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想不想生”的意愿调查,而是年轻人对生娃的恐惧无法战胜,为什么恐惧?当然是没钱了。
被视为财富象征的房子正演变成卡住年轻人生育咽喉的最大障碍,而国家近期的密集动作,从保障性住房的全面铺开到房地产市场逻辑的深层重构,说明了现在官方已经透了这笔“生育账”的死结:不把被房子掏空的钱袋子补上,人口的红利就无从谈起。
把目光聚焦到那些本该是生育主力的30岁左右人群身上,你会发现,“低欲望”其实是被“高负债”硬生生挤压出来的生存策略。
养育一个孩子不再是过去那样“多添双筷子”的粗放模式,且不说那个在一线城市广为流传的“养娃到18岁需200万”的骇人账单,单是横亘在生娃决策前的那座“不动产大山”,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对于很多家庭来说,房产是家庭最大的资产,同时也是吞噬现金流的巨兽,当“六个钱包”被掏空来支付首付,当未来二三十年的收入被预支给银行流水时,在财务模型上追加一个名为“孩子”的长期负债项目,不仅不理性,简直是冒险。
房子作为“沉没成本”,在生育这件事情上扮演了极为霸道的角色,没有属于自己的小窝,谁敢轻易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上安放一个小生命?如果连自己都在为房东涨租心惊胆战,或是被高额房贷压得不敢失业、不敢请假,哪里还有余力去托举另一个生命成长的重量?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延长产假、微薄补贴,在面对买房这个资金黑洞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房价不仅透支了现在的钱包,更透支了人们对未来的信心,只要这个核心矛盾不解决,生育意愿的开关就很难被真正重启。
房产角色的去“金融化”
正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国家此番对房地产“动真格”,逻辑早已超越了单纯的调控房价,房地产必须从吸纳全社会资本的“增长引擎”和“投资品”,回归到普惠的“民生基础设施”。
这次的靶心是以公租房、保障性租赁住房和配售型保障性住房为主的体系建设,就是要打破“唯有买高价商品房才能安家”的死循环,这个转向在近期的市场数据中已经初现端倪。
观察70个大中城市的房价表现,一线城市的二手房价格明显回调,且流动性在下降,这说明什么?说明曾经坚不可摧的“楼市永远涨”的信仰正在松动,说明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愿意为包含了巨额金融泡沫的二手房买单。相比之下,部分区域新房的补涨更像是刚需群体的精准入场。
所以我们就要剥离房子的金融炒作属性,只有当房子不再是一个如果不立刻买就会让人阶级跌落的投机筹码,而仅仅是一个用来居住的物理空间时,它强加给年轻人的焦虑感才会消退。
加速建设保障房就是为了给被商品房挤出市场的新市民、年轻人提供一个“避风港”,如果租房能像买房一样稳定,如果保障房能真正覆盖到工薪群体,那么压在家庭账本上最重的那块砝码就被卸下了一大半。
这是为了给年轻夫妇腾出被高房价挤占的“心智空间”和“财务空间”,让他们有余力去考虑生活本身,以及生命的延续。
重建“确定的未来”
如果仅仅指望房子降价或者多建几套廉租房就能立马让生育率触底反弹,那也未免太过天真,住房改革只是迈出了关键且正确的一步,要彻底解开低生育的死结,还需要一个又一个的绝招才行。
因为在现代家庭账本里,房子解决的是“入场券”问题,而养育过程中的“运营成本”同样高得惊人。教育的内卷、医疗的支出,以及女性在职场生涯上的牺牲,都是阻碍生育意愿的现实考量。
当下的年轻人,特别是大城市的双职工家庭,面临的是“生得起、带不了”的尴尬,0-3岁普惠托位的严重短缺,迫使很多家庭不得不牺牲一代人的劳动力或者支付昂贵的保姆费用,这种“鸡娃”军备竞赛带来的额外支出有时候甚至比房贷更让人窒息。
真正的“催生经济学”要在“住房减负”的基础上,必须同步跟进“现金减负”和“服务减负”,需要让多孩家庭切实感觉到生活压力的减轻。
还有就是观念上的“减负”,如何引导迫使企业改变用人观念,保障父母,特别是母亲的职场权益尤为关键,只有当生孩子不再意味着职业生涯的断崖式下跌,只有当社会分担了养育的隐形不仅成本,生育才能从一种“冒险”回归到“自然”。
鼓励生育,就是在鼓励人们对未来进行长线投资,这需要一种名为“安全感”的土壤。当人们发现不再需要为一套房子耗尽三代人的积蓄,当人们确信即使不用通过购买天价学区房孩子也能接受公平的教育,当人们相信明天的生活会比今天更稳健时,生儿育女的冲动才会自然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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