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中欧班列的物流网络发展迅速,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通过运输电子产品、汽车零部件等商品,将中国货物直接运送到欧洲。然而,2025年9月12日,波兰突然采取了非常强硬的措施,关闭了与白俄罗斯的所有边境口岸,导致铁路和公路交通全部中断,通信也被切断。这一举动的原因是俄白联合军演“Zapad-2025”在白俄罗斯边境地区展开,波兰出于安全考虑决定采取封锁措施。
这一封锁突然发生,让物流行业陷入了极大的困扰。布列斯特口岸是中欧班列进入欧盟的主要通道,封锁直接影响到超过80%的货物运输。封锁开始后不到一周,已有超过300列班列被滞留在白俄罗斯边境,并且每天还有大约20列新列车加入堆积的队伍。满载着光伏组件、电子元件和家电等货物的货柜堆积如山,仓库已满,调度系统几乎瘫痪。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白俄罗斯铁路公司临时开放了内陆站点作为停靠点,试图腾出空间,但这显然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因为主干线路的封锁导致货物无法正常流通。
企业开始慌乱,合同违约风险急剧上升。许多欧洲买家无法按时收到原材料,工厂开工率下降。为了应对困境,中国的出口商纷纷改用海运,尽管时间长了些,但比起继续等待封锁解除要好得多。然而,海运费急剧上涨,仓位紧张,导致供应链整体成本上涨超过15%。
这一事件暴露了中欧陆路贸易的脆弱性。过去十年中,波兰口岸几乎垄断了欧洲与中国的铁路运输,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便捷的铁路接入,其他备选通道并未被过多考虑。然而,这次封锁使得数百列班列滞留,造成了数百万美元的损失,数万货柜被卡在边境。贸易公司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的运输路线。欧盟物流联盟向委员会提出质询,要求解释封锁的真正原因,欧洲舆论也对此产生了广泛讨论,质疑背后是否存在外交上的博弈。白俄罗斯表示愿意进行协商,但波兰始终没有松口,直到9月16日,联合军演结束后,口岸依然没有开放。整个9月中旬,东欧边境形成了死结,班列的中断直接影响了“一带一路”的物流体系,接近九成的货运量受到波及。
物流公司统计显示,封锁持续了13天,最多时,约350列列车滞留在边境。布列斯特车站的堆场已经负荷到极限,当地的运输体系也陷入了混乱。港口的集疏系统紊乱,企业不得不临时增加仓库或改换航线。为了绕过波兰的封锁,一些货代平台提出了绕行方案,比如通过南线经过中亚,但由于南线的运力有限,港口处理能力也难以快速扩展,这一策略并未奏效。这一系列操作让跨境贸易的焦虑感激增,企业每天都在盯着消息,时刻担心违约和赔款的风险。
波兰政府坚称此次封锁是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并在9月16日发布声明,表示封锁将继续,直到另行通知。然而,外界认为这种单方面的封锁缺乏多边协调,且没有设立过渡通道。外媒报道称,波兰部分政客可能将中欧班列作为筹码,试图在对俄问题上对中国施加压力。这一举动将波兰推到了风口浪尖,短期内无法逆转的损失已经发生,恢复积压货物、恢复调度和提高通关效率可能需要几周时间。
转机来得出乎意料。9月23日深夜,波兰总理办公室宣布,将于9月25日凌晨开放边境。边防人员提前拆除路障,信号恢复,班列开始逐步恢复通行。首批列车顺利通过布列斯特,进入欧盟,货主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需要重新排序运输,催运电话不断。白俄罗斯通讯社也发布了画面,显示列车正有序疏解积压的货物。9月25日下午,深圳的中欧班列公司负责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消息,标志着中断13天的陆路运输恢复。然而,波兰也表示,如果局势恶化,边境封锁仍有可能再次实施,给这一问题留了后手。
就在波兰宣布解封的同一天,哈萨克斯坦副总理茹曼加林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通过哈萨克斯坦的中欧班列运输量,可以从450万吨提高到1000万吨。这个消息无疑为时下的困境带来了一线希望。哈萨克斯坦地处中亚,地理位置独特,从中国到里海的运输线路,经过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再到欧洲,形成了一条新兴的“中间走廊”。这一构想并不新鲜,早在十多年前,土耳其就曾提出过类似概念,但一直没有得到有效推动。然而,随着今年7月中哈签订了跨里海运输协议,并开始加强铁路接驳和港口设施建设,情况发生了变化。2023年中间走廊的货运量同比增长了65%,而2024年上半年已经开始显现成效。阿塞拜疆与中亚国家加强了港口协作,格鲁吉亚和土耳其也开始优化调度系统。尽管相关设施还没有完全建成,但合作机制已经启动,新的运输通道逐步成型。
这一事件不仅暴露了中欧班列陆路通道的脆弱性,也为其他备选路线提供了可能的解决方案。随着哈萨克斯坦的快速响应,中欧班列的运输网络或许能够迎来新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