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正和岛 (ID:zhenghedao),作者:微澜,原文标题:《制霸全球,狂赚500亿!山东这一城市,杀疯了》
如果要问中年男人最终的归宿是什么?
答案有很多,但如果非得说出一个比较有共识性的答案,非钓鱼莫属。
用古代的话来讲,就是“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都能见到执竿临水的身影,能在钓鱼这项运动上找到共同话题,可谓老少咸宜。
放到今天,钓鱼更是成为很多人短暂抽离出现实世界,解压放松的一种方式。
就如同“贺强钓鱼至今未归”的视频热梗在网上经久不息,时不时就要被诸多钓鱼人找出来“激励”自己。
根据中国钓鱼协会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大约有1.4亿活跃钓鱼者,平均每年至少参与4次垂钓活动。其中18岁以下的钓鱼爱好者占了总数的12%,18岁至24岁占10%,45岁以上占32%,25岁至44岁则扛起了钓鱼大旗。
并且,钓鱼不仅成为上亿人的爱好,其更是养活了一个千亿规模的钓鱼产业链,“钓”动了数个大产业。
山东威海的渔具,湖南临湘的浮标,江西鄱阳的鱼钩,浙江东阳的鱼线……只要是跟钓具相关的零部件,你都能在国内找到相应产业带进行生产。
这其中威海更是被称为“中国钓具之都”,中国产出了世界上80%的渔具,有六成出自威海。在垂钓爱好者心中,“渔具要买威海的”,还因此成为了圈外人很难明白的地域情结。
那么,问题来了,威海何以成为众多垂钓爱好者的“心头好”?威海又是如何成为“中国钓具之都”的?威海发家的背后,又能给中国其他城市产业带来哪些启示?
小鱼竿,钓起百亿大产业
要说起垂钓爱好者为何痴迷“威海制造”,还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讲起。
在上世纪80年代初,山东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的一位外贸人从广交会上带回了一根奥地利客商的钓鱼竿,当时这位奥地利人想看看中国能否生产这样的鱼竿。
这里可以简单说下鱼竿的发展史:
19世纪末,通过把一个个竹条粘在一起,鱼竿变得更结实、更薄,此外覆盖着氧化亚麻油的渔线取代了马鬃,使得抛投的时间可以维持更久;
20世纪初,鱼竿开始用玻璃纤维制作,渔轮也得到了改进,旋转式绕线轮开始流行;
而在二战之后,渔具产业迎来了更大的变革,石油制品尼龙的出现,也让钓鱼的装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后钓鱼进一步释放了现代人内心深处的原始本能,博大物、钓大鱼,几乎成为每一位钓鱼人的终极梦想。
最早的鱼竿产业其实是在美国,在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的第一次产业转移后,钓鱼竿的生产从美国转移到了日本。
到了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钓具产业已经日臻成熟,成本低、质量好,且精密、高中低档的鱼竿都能生产,欧美的钓鱼竿大部分都进口自日本。
而在当时,中国在玻璃纤维鱼竿上还是一片空白,或者说整个中国鱼竿产业其实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现代化、工业化制造的渔具,大多数人钓鱼就是自制竹竿去海边、湖边钓。
于是,这位外贸人沿着胶东半岛一路找过去,拿着那根钓鱼竿问中国人自己能不能造出来。
从青岛到烟台,最后到威海,找到了威海塑料一厂,经过近一年的时间,还真做出了一个粗糙的仿制品。
这里还值得一提的是,相比于青岛等地,为什么是威海这个小地方的塑料厂能够做出来,并更是在数十年后成为中国钓具之都?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威海的轻工业基础。当时的威海就已经能做出很多种塑料制品,包括塑料地板、速溶咖啡杯、人造革等,且能够供给全国。因此,威海塑料公司这个国企的行政级别可以与第二轻工业局并列,而不是像青岛、烟台那样的从属关系。
也正是这点先天优势,为威海的渔具产业繁荣埋下了伏笔。
并且,也正是在20世纪80年代,钓具产业正在发生第三次产业转移(第二次是从日本转移到劳动力价格更低的韩国,中国则凭借更为廉价的规模劳动力优势承接了第三次产业转移)。
1984年,威海生产出了中国的第一根玻璃纤维鱼竿。而在当时,日本也恰好在寻找新的鱼竿代工厂。威海的这根略显粗糙的鱼竿被日本企业看到后,认为可以落地到威海。
1985年,威海塑料一场更是将钓鱼竿的生产单独剥离出来,成立了威海塑料渔具厂,而这也正是环球渔具公司的前身。
在整个80、90年代,钓鱼竿行业和中国大多数轻工业消费品行业一样,先是凭借劳动力优势做代工,并逐渐实现技术独立化,最后再做自有品牌。
这其中,威海塑料渔具厂又是最早发展起来的。在1980年代结束以前,Made in China的钓鱼竿指的便是威海塑料渔具厂的鱼竿。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还有一个国家政策,国企要帮助乡镇企业,发展经济。于是塑料渔具厂在1987-1988年期间对口开始帮扶一家乡镇企业——田村镇石化科研器材厂,其正是光威渔具的前身。
之后,更是有不少人从塑料渔具厂这个行业黄埔军校出走单干,威海渔具产业开始枝繁叶茂起来。
与此同时,在国际市场上,90年代初,塑料渔具厂也在出口贸易上与韩国渔具产业进行激烈的竞争,为了进一步提高竞争力,塑料渔具厂与山东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进行合资,正式更名为环球渔具。
在1995年,基于内外环境,环球渔具决定全部放弃国内市场,主攻全球市场。也由此,光威渔具等企业吃下了环球渔具在国内的份额,而在国际市场上,环球渔具迅速崛起。
而随着20世纪90年代以后,韩国劳动力成本急剧上升,加上中国人口红利的持续及威海人本身在技术上下狠功夫,1995年至2000年期间,与中国同一市场地位的韩国钓鱼竿最终被逐渐挤出了国际市场。
除了在高端渔具市场日本依然占据优势,中国在全球渔具产业实现了一家独大,并且在这之后威海渔具人依旧没有放弃研发,反而加大研发投入,瞄准着国际市场上最后那1%的高端钓鱼竿用品不断发起冲击。
到了如今,中国每10根销往世界各地的鱼竿中,就有6根来自威海。
威海渔具企业达4500家以上,年产值超过500亿元人民币。钓具产业已经成为了威海市的一张工业名片,主导产品钓鱼竿有1000多个系列、20000多个规格,从业人员约10万人,产品远销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当地已形成覆盖原材料、制造设备、配件、成品等环节,打造了竿、轮、环、饵,生产研发销售为一体的完整产业链条。
可以说,如今的威海已经制霸了全球,只有日本和美国还留有少量高技术含量的高端鱼竿品牌存在。
小小鱼竿厂,干成国之重器
除了统治全球钓具的半壁江山,更值得一提的是,威海的渔具产业还跑出了一个国之重器。
而这正是陈光威和光威集团(光威渔具)的故事。
1987年,45岁的陈光威临危受命,接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镇办企业——威海石化科研器材厂。这个35名员工的镇办小厂,以生产玻璃纤维布为主,但当时已经揭不开锅了。
面对这个烫手山芋,陈光威的要求只有一个,当下渔具产业发展势头迅猛,希望能将渔具的原材料玻璃纤维布的业务交给厂子。
担任厂长期间的陈光威
得到应允后,陈光威索性直接住进厂里,带着工人没日没夜地加班生产玻璃纤维布。
受技术限制,车间的环境极其恶劣,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细微的玻璃丝颗粒,令人双目红肿、皮肤瘙痒、咳嗽不止。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陈光威和工人一起坚持了五个月,直至如数将玻璃纤维布交到客户手里。
事后盘点,这笔订单赚了3万多,拿到工资的那一刻,很多老员工泪流不止。
彼时正赶上日韩钓鱼竿等渔具产业向外转移,陈光威决定改产钓鱼竿。
20世纪80年代,中国渔具生产线基本是从日本引进,一条产线20万美元,由于当时宏观政策调控,各方缩紧了对乡镇企业的信贷支持,陈光威尽管申请到了外汇贷款指标,但找不到一家有外汇担保权的企业出面担保。
外面的设备进不来,就只能自己研发,他请外单位的专家利用节假日帮忙造设备。
试制、失败、再试制、再失败,直至成功,两年之后,光威的渔具设备终于制造成功。
具备渔具设备生产能力的光威渔具,跟其他企业比具有绝对的市场优势。如果客户的产品参数需要修改,那些采购设备的公司找设备制造商理解、认可、调试设备、再生产,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但这些事情在光威,一晚上就轻松搞定了。
光威渔具从中试线扩大到百吨级、千吨级的批量产线中,设备几乎都是自主研制,这也成为光威日后称霸全球的秘密武器。
通过节约开支、降低成本,光威渔具的价格优势不断提升,因为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国际市场。十年时间,光威渔具成为全球渔具领跑者,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八分之一。
但陈光威知道,靠价格不是长久之计。
彼时,碳纤维已成为市场潮流,在市场中的占比越来越大。这种比钢管轻得多,抗高温、低温、腐蚀,比钢管强度大得多的材料,一支鱼竿就能卖到上万元。
作为全球最大的渔具企业,碳纤维光威必须拿下,否则每年数千万的利润一定会被逐渐蚕食。
于是1998年,陈光威提出了“跳出院墙、围着院墙转”的战略,开始往产业链上游渗透。
光威斥资了3000万元,从日本引进了中国第一条宽幅碳纤维预浸料生产线,将环氧树脂与碳纤维进行复合,从而将碳纤维产品化。他们成功开发出20多个新型碳纤维产品,短短一年就回本了。
光威引进的首条宽幅预浸料生产线
但在当时,碳纤维的主要生产商是日本东丽集团,由于大型飞机制造业对碳纤维的需求,东丽集团不但要严格清点光威每年生产的碳纤维鱼竿数量,还采取“赏赐性供给、通知性涨价”的政策。
这让陈光威心有不甘,“泱泱大国,岂能仰人鼻息?”
看着光威账面上趴着的7亿元现金,曾经短时间造出渔具生产设备的经历,让他下定决心自己搞研发。
当时陈光威不知道的是,日本之所以对碳纤维技术极力封锁,对碳纤维的去向严格把控,是因为碳纤维是制造战斗机等军工用品的重要材料,这也是中国被日本和美国“卡脖子”的地方。
2002年,陈光威将吉林化工院退休的陈光大请到了企业,指导研发。2003年,陈光威调集集团17位年轻精英,正式进军碳纤维领域。
“商场就是战场,要拿出战斗的姿态!”
陈光威和技术人员一起熬夜,一起啃馒头,他们日夜不停地调试,就连春节都在试验线上度过。
到了2004年,光威集团终于成功研发出了碳纤维,终结了中国进口碳纤维的历史。
也就在这时,中国科技部课题组找上了陈光威。
原来早在2001年,师昌绪院士曾急切地呈递过一份《报告》,呼吁“如果不能自主研发碳纤维,中国将落后于时代。”国家科技部投入2亿元成立了碳纤维专项——863专家组,加速从60年代就开始的研发进程。专家组进行了多年求索,却迟迟没有进展。
2004年,863课题组在失落之际,有人发现了光威集团的鱼竿。
专家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民营小鱼竿厂,能够完成国家卡脖子几十年的技术难题。但在科研人员对光威集团生产的鱼竿进行了取样分析后,超过所有竞争对手的数据成为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2005年,光威渔具的T300级碳纤维生产线通过了国家863计划验收,还完成了材料聚合釜容量从10升到30吨的突破,填补了国家的空白。
眼看中国完成了T300碳纤维材料的突破,美国和日本加紧了对中国碳纤维材料的封锁,T700、T1000的军用级别材料只能自己去突破了。
随着领导一趟一趟地参观和鼓励,陈光威内心的家国情怀被点燃,他立下豪言“这件事,不只做给光威,更做给中国!”
但让陈光威没想到的是从民用转军工,路径会这么长,周期这么久,见效这么慢。
光威渔具所有的利润都被投入到这个无底洞,但却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公司开始“返贫”。
2002年到2017年,15年间,光威碳纤维研发投入40多亿元。最困难的时候,陈光威将所有渔具生产的厂房、设备甚至订单全部抵押。最终,妻子含泪签下了房屋抵押书。
倾家荡产,他从未向国家讲过一句困难,提过一次要求。
“我拖累了大家。”扛着碳纤维“重担”的陈光威内心并非无愧,从几亿积蓄到十几亿负债,他为自己的员工深深鞠了一躬。
因为资金匮乏,他开始积极地推动光威上市,想借更多人的力量,搬开这座“大山”。
2017年,光威复材在深交所创业板挂牌上市,成为国内碳纤维行业第一家A股上市公司。
但也就在这一年的4月22日,因劳累过度,身患癌症,陈光威永远地合上了眼。他希望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倒在车间”,也如愿战斗到最后一刻。
最终,光威集团突破了多项关键技术,形成了“原丝-碳纤维-织物-预浸料-复合材料制品-设备”的完整产业链。
如今的光威更是突破了T1100级碳纤维的技术,且能低成本量产T700,技术实力全球领先。
他们用自家碳纤维造出来的鱼竿,能拉动3吨的卡车,能让客户钓上600多斤的深海巨鱼,畅销全球。
更重要的是,光威打破了美国和日本对碳纤维技术的长期封锁,将这些材料装在了中国的战斗机上。
时至今日,光威集团已经为我国提供了上千架战机所需要的碳纤维材料,其中不乏空军最先进的战斗机。
有数据显示,中国军工领域使用的国产碳纤维70%都来自于光威集团。仅此一项,光威集团每年就为国家节约外汇约50亿元。
而在光威之后,吉林化纤、中复神鹰、江苏恒神等企业纷纷传来捷报,中国碳纤维领域开始遍地开花。
从濒临破产的渔具厂,到成为世界级渔具厂,再到成为中国碳纤维的中流砥柱,陈光威挺起了民族产业的脊梁。
威海凭什么?
从渔具产业完全空白,到成为全球渔具之都,再到打破国外卡脖子技术,实现产业跃迁升级。
事实上,威海渔具产业的崛起从来不是偶然,其发展路径为其他地方产业和县域经济,尤其是传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威海样本”和宝贵经验。
这里笔者总结为政府、产业、企业三个层面:
1.政府层面
首先,地方政府应当认识到县域资源有限,不宜贪大求全,而是要深度剖析自身的资源禀赋、历史传统、区位特点(如靠近某个大城市群、有特定原料或传统手艺)。选择一个有市场潜力、能形成集群的细分产业,比如永康的五金、曹县的汉服、寿光的蔬菜,并将其视作主导产业,长期坚持培育。
威海之所以能成为全球渔具之都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没有盲目选择高大上的产业,而是基于毗邻日韩的区位优势和早期的产业基础,选择了渔具这一当时看似传统、但市场巨大的细分领域。
与威海相反的一些负面案例,便是在新能源车产业发展早期,一些地方城市没有汽车产业基础,却盲目引进一些新能源汽车品牌,造成了低效重复、浪费资源的情况。
与此同时,从政府视角来看,政府的一个核心任务是要打造“产业生态”。通过建设园区、出台政策、打造区域品牌、组织参展、解决企业共性难题来优化营商环境,让企业能低成本、高效率地发展。
能够看到,今天的威海既有环球渔具、光威这样的行业巨头,也有大量专注于鱼线、鱼钩、导环、渔轮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和家庭作坊,形成了大中小企业协同共生的生态。
因此政府既要支持龙头企业做大做强,发挥引领作用;也要鼓励和支持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路线,在产业链的某个环节做到极致,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健康的产业生态应该是“热带雨林”式的,而非一枝独秀。
2.产业层面
和中国大多数产业一样,一开始威海渔具产业是凭借着劳动力的比较优势取胜,但在这之后,国内有其它地方城市也发展起了渔具产业,但却难以撼动威海的地位。
这背后正是因为威海渔具的最强优势——“一小时产业圈”,极高的配套效率和极低的物流成本让其他地方难以复制。
事实上,产业集群从来不是企业的简单堆积,而是要形成深度分工、高效协作的有机体。产业链的完整度和协同效率比单个企业的规模更重要。
包括政府的招商引资其实也不应只盯着单个的大项目,而要围绕主导产业“补链、强链、延链”。努力提升本地配套率,降低物流和沟通成本,形成其他地区难以模仿的集群效应和协同优势。
此外,上文中未提到的一点是,山东的威海渔具产业还通过自动化改造、打造“产业大脑”、拥抱电商直播,让传统渔具产业脱胎换骨,实现了降本增效和渠道革新。
而这对于地方产业,尤其是一些传统产业来说,通过推动传统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利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改造生产流程、创新营销模式,也是应对成本上升、提升品质效益的必由之路。
3.企业层面
从企业视角来看,威海的渔具产业经历了“接受产业转移(OEM)→模仿学习→关键技术突破(如碳纤维)→自主创新→创立品牌”的完整产业进化路径。
其中光威集团投入巨资研发碳纤维,打破国外垄断,又是整个产业升级的转折点。
而这其中很宝贵的一条经验是,代工和模仿可以生存,但无法伟大。企业必须敢于向产业链上游的核心技术、关键材料进军,拥有“撒手锏”技术才能掌握定价权和话语权。
对县域经济和地方政府来说,起步时可以从小做起,但要明确,代工是手段,不是目的。必须规划出清晰的产业升级路线图,引导和支持企业从价值链最低端的制造环节,向研发、设计、品牌、营销等高端环节攀升。
与此同时,在产业进化的路径中,威海的渔具企业也经历了从模仿到创新、从代工到品牌、从线下到线上、从机械化到智能化的多次转型,方才能出现威海独占全球渔具市场半壁江山的局面。
事实上,企业必须有强烈的危机意识和进化能力,主动拥抱技术变革和市场趋势(如电商直播),不断自我革新。
可以说,威海渔具产业的成功,本质上是一条“政府营造环境、产业协同进化、企业锐意创新”的发展道路。
而威海的产业故事也证明了,县域经济实现突破性发展,并非一定要追逐最新的风口产业,而是应立足于自身禀赋,通过极致化的产业生态建设和持续创新,将一个传统细分产业做深、做透、做到世界级。
一根小鱼竿也能钓起“县域经济”的大鱼,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事在人为。
参考文献:
[1].《1.4亿中国男人,戒不掉钓鱼》,最华人[2].《山东威海:一根钓鱼竿的制霸全球之路》,懒熊体育
[3].《从鱼竿厂到全球碳纤维巨头,这位山东企业家如何愚公移山?》,砺石商业评论
[4].《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中国大爷,如何制造了国之重器?》,最华人
[5].《最让人泪目的山东硬汉!负债20亿,几近倾家荡产,却被省委书记称为民族英雄》,正和岛
[6].《中国县城的产业致富密码,山东算是玩明白了》,星海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