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欲罢不能的社交媒体,正在迎来它的末日?
创始人
2025-09-04 16:05:30
0

这是社交媒体的末日,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内容,而是因为注意力经济已接近其外部极限,我们已经耗尽了关心的能力。


可供观看、阅读、点击和回应的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刺激盛宴。但新奇已与噪音无异。


每一次滑动都带来更多,而每一次增加都削弱了意义。我们的确正在被淹没。在这种饱和状态下,即使是最离谱或最煽情的内容,也难以激起一个眨眼的反应。


也许,今天的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会找到新的方法来留住大众的目光,也许它们会继续变得无关紧要,像废弃的购物中心或一个垂死的网络游戏一样徘徊不去,被机器人和曾经的人类喧嚣的回声所萦绕。偶尔,我们可能会因为习惯或怀旧而再次漫步其中,或是在废墟中再次以人群的身份交谈。


随着社交媒体自身的崩塌,未来指向一个更安静、更分散、更人性化的网络,一个不再承诺为所有人提供一切、无处不在的东西。


而这是一件好事。


社交媒体的末日,或许是某种更人性化的事物的开端:一个记得我们当初为何上网的网络——不是为了被收割,而是为了被倾听;不是为了走红,而是为了找到我们的同类;不是为了滑动,而是为了连接。


我们建造了这些系统,我们当然也能建造更好的。问题在于,我们是会这样做,还是会继续被淹没。


社交媒体的末日


乍看之下,社交媒体的信息流似乎一如既往,仍然是那个在你指尖下顺滑滚动的“为你推荐”更新。但很快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来自10个不同账号的10条帖子,用的都是同一张库存肖像照,许下的都是同样令人心跳加速的承诺——“点击获取免费图片”或“这是2025年你唯一需要的效率秘诀”。


再一划,三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回复映入眼帘,每一条都来自一个挂着嘟嘴滤镜头像的账号,引导你去看“免费图片”。夹在它们中间的,则是一则加密货币返现卡的广告。


继续往下刷,带着“原创音频”标签的二手 TikTok 片段,导入到Facebook和Instagram的Reels中;由人工智能拼接的足球集锦里,球员的肢体像木偶一样扭曲。再刷新一次,那个给你寿司照片点赞的女士,似乎已经复制出了五个克隆人。


所剩无几的、真正的、由人类创作的内容,正日益被算法优先的机制边缘化。它们获得的互动量,远不及那些纯为点击率而精心设计的内容和AI劣质内容。


我们所熟知的社交媒体,正迎来它的末日。


被淹没的真实


社交媒体曾经建立在对“真实性”的浪漫想象之上。早期的平台将自己定位为真实连接的渠道:在这里,你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比如朋友的婚礼和你表弟的狗。


即便是网红文化,尽管矫揉造作,也承诺着在补光灯背后站着一个真实的人。然而,注意力经济,以及近来由生成式AI助推的晚期注意力经济,已经打破了支撑这一幻象的社会契约。


信息流给人的感觉不再是挤满了人,而是挤满了内容。发展到今天,它与“人”的关系已远不如与“消费者”和“消费”的关系来得密切。


近年来,像Facebook这样每天促成数十亿次互动的平台,已悄然演变为互联网上最大的AI垃圾信息的存储库。研究证实了用户肉眼可见的现实:成千上万条由机器写成的帖子如今正泛滥于公共群组中,它们用着诱导点击的标题、半通不通的清单体文章,以及由Midjourney等AI工具拼接而成的模糊生活照,四处推销骗局、追逐点击。


这些都不过是为了博取互动而生产的、空洞乏味的垃圾。正如阿尔瓦·马达维(Arwa Mahdawi)在《卫报》上指出的,Facebook正“充斥着”低劣的AI生成帖文;有些甚至还得到了算法的助推,比如那个“龙虾耶稣”(Shrimp Jesus)。


人类内容与合成内容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而平台似乎无力、也无意去监管。今年早些时候,Reddit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霍夫曼(Steve Huffman)曾承诺,要“保持Reddit的人性”,这等于默认了洪水已经淹到了最后的高地。


与此同时,TikTok上则充斥着AI配音员播报的虚构新闻和“架空”历史。少数创作者确实会附上标签,声明其视频“并无真实事件”,但更多创作者懒得这么做,而许多消费者似乎也并不在意。


问题不仅在于虚假内容的兴起,更在于语境的崩塌,以及人们普遍接受了“只要我们对色彩和噪音的渴求得到满足,真相便不再重要”这一观念。


当代的社交媒体内容往往是无根的,脱离了文化记忆、人际交流或共同对话。它以一种完全成型的姿态出现,为博取关注而非传递意义而优化,由此产生了一种“语义淤泥”——那些看似语言,却几乎毫无意义的帖子。


我们正在被这片虚无所淹没。


“美女机器人经济”


如果说垃圾信息(不论是否由AI生成)是现代时间线的白噪音,那么它的主旋律则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动化:高度优化的、与性擦边的人类化身。


她无处不在,用自拍回复热门推文,承诺“简介里有搞笑梗图”,然后不可避免地链接到OnlyFans[成人付费网站]或其某个代理网站。有时她是真人,有时不是。有时她甚至是个男人,坐在缅甸的某个诈骗园区里。而这一切正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机器人、诈骗犯、品牌导流渠道和软色情营销的融合,共同支撑起了所谓的“美女机器人经济”(bot-girl economy)。这是一个虚拟社会关系市场,其驱动力在很大程度上源于经济的不稳定。


其核心是一种交易逻辑:注意力是稀缺的,亲密关系是可货币化的,只要互动率居高不下,平台通常不会干预。


随着如今更多女性转向在线性工作,大量男性也乐于为她们的服务付费。而当这些工作者试图应对平台指标和竞争所带来的不确定性时,有些人可能会陷入一种螺旋式下降,永远沉沦于“注意力-亲密关系”的交易逻辑中,最终变得比机器人更像机器人。


为了吸引注意力,一些创作者日益选择像算法一样行事:自动回复、为互动优化内容,或大规模地模仿亲密感。当真人扮演合成化身,而合成化身又模仿真实女性时,表演与意图之间的区别必然会逐渐消解。


孤独、绝望和掠夺无处不在。


“所剩无几的、真正的、由人类创作的内容,正日益被算法优先的机制边缘化。它们获得的互动量,远不及那些纯为点击率而精心设计的内容和AI劣质内容。”


“美女机器人”不仅是一种症状,它还证明了社交媒体如何让美学都屈从于互动逻辑。曾经,个人资料图片(无论是真实的还是合成的)都追求极致的魅力,一种通过幻想过滤的、遥不可及的美。


但随着普通男性识破了这场骗局,意识到超级名模通常不会给他们发私信,这种幻想开始失效。于是,系统进行了调整,推出了那些感觉更可信、情感上更“可得”的个人资料。


今天的美女化身展现的是一种精心策划的亲和力:她们有吸引力但并非完美无瑕,其风格旨在让你觉得她们可能真的对你感兴趣。这是一种校准过的效果,既有人性以保证可信度,又有足够的人工痕迹以便于规模化复制。


她必须看起来更像人才能生存,但行为上又要更像机器才能跟上节奏。几乎一切都经过了社会工程学的设计,以实现最大化的互动:点赞、评论、点击、私信。


曾被视为边缘直播经济的OnlyFans,现已成为性工作者的主流数字市场。2023年,这个成立七年的平台从粉丝那里获得了66.3亿美元的总支付额,税前利润高达6.58亿美元。它的成功已经蔓延至整个社交网络;像X(前身为推特)这样的平台,现在实际上已成为OnlyFans创作者的营销渠道,成千上万的账号运营着导流业务,引诱用户付费订阅。


引诱的工具也在改变。2024年的一项研究估计,数以千计的X账号使用AI生成虚假的个人资料照片。许多内容创作者也开始使用AI制作“大头”视频、合成声音或无穷变化的自拍。内容很可能经过了点击率的A/B测试。个人简介的撰写以转化为目的。私信被自动化或外包给AI模仿者。


对用户而言,其效果是一种网红、聊天机器人和寄生式营销循环的奇怪混合体。前一分钟你还在辩论政治,下一分钟,一个机器人就开始向你推销“女友体验”。


用户互动率的自由落体


内容在激增,互动却在蒸发。


各大主流平台的平均互动率正在迅速下降:Facebook和X的帖子如今平均互动率仅有0.15%,而Instagram则同比下降了24%。即便是TikTok也开始进入平台期。


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在社交媒体上连接或交谈;他们只是在劣质内容中刷屏,这些内容是为了互动而大规模生产的、低成本、低质量的内容,通常由AI制作。


其中大部分确实是劣质内容: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美国成年人认为他们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信息“基本可靠”,而在2010年代中期,这一比例约为三分之二。


年轻成年人的信任度降幅最大,这不足为奇;作为数字原住民,他们更清楚自己滑动屏幕看到的内容不一定是由人类创作的。然而,他们仍在继续滑动。


时间线不再是信息或社交存在的来源,而更像一个情绪调节设备,通过源源不断的新鲜感来抑制停止刷屏的焦虑。刷屏已成为一种环境解离状态,半清醒、半强迫,更像是挠痒痒,而不是在寻找任何特定的东西。人们知道信息流是假的,但他们就是不在乎。


平台几乎没有动力去遏制这股潮流。合成账号成本低廉、不知疲倦且利润丰厚,因为它们从不要求工资或组织工会。那些原本为促进点对点互动而设计的系统,现在正系统性地过滤掉此类活动,因为“互动”的定义已经改变。


如今的互动关乎原始的用户注意力——花费时间、展示次数、滚动速度,其最终效果是,你身处一个不断有人对你说话,却从未有人真正与你交谈的网络世界。


大解耦的时代


社交媒体的垂死挣扎,不会是轰然一声,而是人们对耸耸肩。


这些网络曾许诺为整个在线生活提供一个统一的界面:Facebook是社交中心,Twitter是新闻专线,YouTube是广播公司,Instagram是相册,TikTok是分心引擎。增长似乎永无止境。


但如今,这种模式正在分裂,用户正流向更小、更慢、更私密的空间,如群聊、Discord服务器和联邦式微博客(federated microblogs),仿佛十亿个小型花园。


自埃隆·马斯克接管以来,X平台已流失了至少15%的全球用户。Meta在2023年大张旗鼓推出的Threads,其日活跃用户数在一个月内便崩溃,从7月发布时的约5000万安卓活跃用户降至次年8月的仅1000万。Twitch在2024年12月创下了四年多来的最低月度观看时长记录,仅为15.8亿小时,比2020-2023年12月的平均值低11%。


“内容在激增,互动却在蒸发”


即使是那些仍拥有庞大用户群的巨头,也不再呈指数级增长。许多平台已经死亡(如Vine、Google+、Yik Yak),或功能性死亡、僵尸化(如Tumblr、Ello),或死而复生又再次死亡(如MySpace、Bebo)。除了一些显著的例外,如Reddit和BlueSky(尽管后者尚处早期),增长已全面停滞。


虽然社交媒体的整体普及率仍在上升,但已不再是爆发式增长。截至2025年初,约有53亿用户身份——大约占全球人口的65%——活跃在社交平台上,但年增长率已减速至仅4%-5%,与2010年代早期的两位数飙升相比大幅下降。


取而代之的是有意的、自愿加入的微型社区的兴起——比如Patreon的社群和Substack的通讯;在这里,创作者追求深度而非规模,追求留存而非病毒式传播。一个拥有一万名忠实订阅者的作家,可能比一个在Instagram上拥有一百万被动粉丝的网红赚得更多,也更不容易倦怠。


当然,旧习仍在:Substack上充满了宣布自己心路历程的个人品牌,Discord服务器里有伪装成社区领袖的网红,Patreon的简介承诺提供独家内容,而这些内容往往只是回收利用的。


尽管如此,一些变化已经发生。这些不再是大众舞台,而是俱乐部——有边界的、自愿加入的空间,在这里人们记得你是谁。而且它们通常设有付费墙,或至少有严格的管理,这至少能将机器人挡在门外。


这里贩卖的与其说是产品,不如说是一种亲近感。虽然经济模式可能相似,但情感氛围却不同——更小、更慢、更具交互性。在这些空间里,创作者不追逐病毒式传播,他们培养信任。


即便是大型平台也感受到了风向的转变。Instagram开始强调私信(DMs),X正在推广仅限订阅者的圈子,TikTok则在试验私密社群。


这些发展的背后,是对一个事实的默认:塞满了机器人和合成垃圾的无限滚动信息流,正在逼近人类容忍的极限。很多人似乎对劣质内容无所谓,但随着越来越多人开始渴望真实,平台将被迫做出改变。


从吸引注意到精疲力竭


社交互联网建立在注意力之上,它不仅承诺捕获你的注意力,也给你机会去捕获别人的一份注意力。二十年后,这一机制已经反转,用精疲力竭取代了连接。


“多巴胺戒断”和“数字安息日”已进入主流视野。根据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的一项民意调查,2024年,美国有相当一部分18至34岁的年轻人出于心理健康原因,刻意地短暂告别社交媒体。


然而,人们在这些平台上花费的时间依然很长;他们刷屏不是因为享受,而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停止。自助型网红现在推荐每周进行“无屏幕周日”(是的,这很讽刺)。潮人的标志不再是一顶不合身的毛线帽,而是一部老式的诺基亚功能机。


一些创作者也在退出。与永不睡眠的合成表演者竞争,他们发现这场可见度竞赛不仅令人疲惫,而且荒诞。既然 AI 能生成更漂亮的自拍,何必还发自己的?既然 ChatGPT 能更快地写出一段想法,何必还费心思?


这是社交媒体的末日,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内容,而是因为注意力经济已接近其外部极限,我们已经耗尽了关心的能力。可供观看、阅读、点击和回应的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刺激盛宴。但新奇已与噪音无异。


每一次滑动都带来更多,而每一次增加都削弱了意义。我们的确正在被淹没。在这种饱和状态下,即使是最离谱或最煽情的内容,也难以激起超过一眨眼的反应。


愤怒会疲劳,讽刺会无感,病毒式传播会吞噬自身。信息流不再带来惊喜,而是使人麻木。在这种麻木中,某种东西悄然破碎,社交媒体不再感觉是一个“身处”的地方,而是一个“可略过”的表面。


没有人强迫任何人上TikTok或消费信息流里的诱导点击内容。算法提供给我们的内容,实际上是一面扭曲的镜子,反映并放大了我们最坏的冲动。


特别是对年轻用户而言,他们刷社交媒体的行为可能变成一种强迫性行为,用不可预测的多巴胺冲击来奖励他们正在发育的大脑,让他们粘在屏幕上。


社交媒体平台还实现了一种比胁迫更优雅的控制:它们让“不参与”变成一种自我流放,一种只有那些能承受其代价的人才享有的奢侈。


“当AI能生成一张更美的自拍时,为什么还要发自己的照片?当ChatGPT能更快地产生一个想法时,为什么还要自己费心去构思?”


我们的线下现实已被我们的线上世界不可逆转地塑造:想象一下,一个工人删除了或从未有过领英账号,他将自己排除在日益只存在于线上的职业网络之外;或者一个小企业主放弃了Instagram,眼睁睁看着顾客流向那些维持着社交媒体存在的竞争对手。


拒绝使用TikTok的青少年可能会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同龄人圈子里的梗、迷因和微文化,而这些正迅速构成他们的话语体系。


这些平台不仅捕获了注意力,它们还圈占了交换社会、经济和文化资本的公共空间。但圈地会催生反抗,随着疲惫感的蔓延,替代方案开始出现。


有意的架构


大众社交媒体的继任者,正如前述,并非以单一平台的形式出现,而是散落成无数的小巷、沙龙、加密休息室和联邦式城镇广场,即那些“小型花园”。


也许,今天的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会找到新的方法来留住大众的目光,也许它们会继续变得无关紧要,像废弃的购物中心或一个垂死的网络游戏一样徘徊不去,被机器人和曾经的人类喧嚣的回声所萦绕。


偶尔,我们可能会因为习惯或怀旧而再次漫步其中,或是在废墟中再次以人群的身份交谈。但随着社交媒体自身的崩塌,未来指向一个更安静、更分散、更人性化的网络,一个不再承诺为所有人提供一切、无处不在的东西。


这是件好事。


群聊和仅限邀请的圈子是语境和连接得以幸存的地方。这些空间的定义更多地是基于共同的理解,而非规模。在这里,人们不再为算法观众表演,而是在所选择的他人面前说话。


像Signal这样的即时通讯应用,正在悄悄成为数字社交生活的主导基础设施,不是因为它们承诺“发现”,而是因为它们“不承诺”。在这些空间里,一条信息通常承载着更多意义,因为它通常是定向的,而非广播的。


社交媒体当前的逻辑旨在减少摩擦,为用户提供无限内容以获得即时满足,或者至少是这种满足的预期。


要解开这种强迫性的、令人麻木的过载,需要在“审慎的摩擦力”(deliberative friction)中寻找答案——即在数字互动中引入停顿和反思的设计模式,或是能为“意向性”创造空间的平台和算法。


这并不是要让平台变得不必要地繁琐,而是要区分有益的约束和掠夺性的约束。以Are.na为例,这是一个成立于2014年的非营利、无广告的创意平台,用于收集和连接想法,感觉就像是反Pinterest:没有算法信息流或互动指标,没有可沉迷的热门标签,也没有无限滚动。


以社交媒体的标准来看,它的节奏慢如冰川。想法之间的连接必须手动建立,因此是深思熟虑的——没有算法建议或内容排名。


为了要求用户有“意向性”而非被动、无脑地消磨屏幕时间,X平台可以要求在发布回复前有90秒的延迟,其目的不是阻止参与,而是为了遏制应激性的广播和互动“农场”。Instagram可以在允许用户上传帖子或快拍前,显示他们已经刷了多长时间。


Facebook可以展示其数据中心的碳成本,提醒用户数字行为会带来物质后果,每一次刷新都有代价。这些增加的微小摩擦和有目的的中断——正是用户体验(UX)设计师当前极力优化的部分,恰恰是我们打破被动消费循环、恢复数字互动意向性所需要的。


我们可以梦想一个数字未来,在那里,归属感不再由粉丝数或互动率来衡量,而是由信任的建立和对话的质量来决定。


我们可以梦想一个数字未来,在那里,社区围绕共同兴趣和相互关怀形成,而非算法预测。我们的公共广场——那些大型算法平台——永远不会被完全隔开,但它们或许可以与无数个半公开的会客厅并存。


在这些会客厅里,人们选择自己的同伴,设定自己的规则;这些空间优先考虑连续性而非覆盖范围,优先考虑连贯性而非混乱。


人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走红,而是为了在特定语境中被看见。所有这一切都不是要逃离社交互联网,而是要重新掌控它的规模、节奏和目的。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不懂经,作者:詹姆斯·奥沙利文,编译:也叔

相关内容

热门资讯

长征五号B遥一运载火箭顺利通过... 2020年1月19日,长征五号B遥一运载火箭顺利通过了航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在北京组织的出厂评审。目前...
9所本科高校获教育部批准 6所... 1月19日,教育部官方网站发布了关于批准设置本科高等学校的函件,9所由省级人民政府申报设置的本科高等...
9所本科高校获教育部批准 6所... 1月19日,教育部官方网站发布了关于批准设置本科高等学校的函件,9所由省级人民政府申报设置的本科高等...
湖北省黄冈市人大常委会原党组成... 据湖北省纪委监委消息:经湖北省纪委监委审查调查,黄冈市人大常委会原党组成员、副主任吴美景丧失理想信念...
《大江大河2》剧组暂停拍摄工作... 搜狐娱乐讯 今天下午,《大江大河2》剧组发布公告,称当前防控疫情是重中之重的任务,为了避免剧组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