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高中之后,我才真正体会到所谓“学习的快乐”。在高中时期,学习更多是一种任务和压力,每天被各种考试和作业填满。而走出校园后,我开始主动地去探索知识的海洋。我阅读各种书籍,参加各种培训课程,每一次的学习都像是开启了一扇新的窗户,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我不再为了成绩而学习,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提升自己的能力。这种从被动到主动的转变,让我感受到了学习带来的无尽乐趣,它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今天挑战一下自己,这篇文章不骂衡斯维辛。
上小学时,家长给我买过不少《让孩子爱上学习的100个小故事》之类的东西,但我爱上不了一点。
即使是打赢做题排位赛时的短暂爽感,也不能否定做题这事无比痛苦。就像是我被赶鸭子上架,参加了一场赤石大赛,赤到期末考试,班主任给我发了个小红花,奖励我喜提赤石之星。这还是比较理想的情况,要是在赤石大赛里输了,那就是纯粹负收益。于是我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困境,赤输了,就白赤石了。赤赢了,我比别人赤石多。
即使是学习不像我这么痛苦的同学,喜欢的到底是学习本身,还是打赢别人的快乐,这个也不好说。
于是在高中之前,我的心里形成了一个二分法:学习和快乐。今天的学习结束了,我的快乐开始了。到了学习时间了,快乐要到头了。对于我来说,《数码宝贝》的片尾句比片头曲印象更深刻,因为它响起来的时候,我就要去写作业了。
上了大学之后,这个二分位初步开始打破了。因为我发现,大学的专业课是真有点意思。
我学的第一门专业课,是憲法。老师全程都在键政,没讲什么能用来应对期末考试的知识。但讲得颇具趣味性,即使是早八,我也是全勤。期末之前才发现:woc,我这学期都学了些什么?不会挂了吧。但绩点这个事,相对找乐子而言还是太次要了。
事后查明,老师给分比较高,并无挂科之虞,毕竟他对自己上课讲了啥也有数,要是像朱庆育那么判,那挂得可太多了。(朱庆育:阅读的意义——南京大学法学院本科《民法总论》期末考情分析(2025年春季学期))
我的憲法老师把真东西,放在了选修课上。如果学生认可其授课方式及其本人,自然会选他的选修课,把各路英文文献甩给大一大二学生。但必修课没有经过双向选择,属实没必要拉着只想混毕业的人受苦。选必二分,两难自解。必修课上,老师推荐过不少书,我印象深刻的有两本,一个是《大国憲制》,一个是《叫魂》。这俩都没什么阅读障碍,不学法的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一般有人问推荐书目,我也不会去直接推荐一些所谓的高水平专著。我是觉得兴趣大于天,有了自驱力之后的学习效率不是耐着性子硬啃能比的。比如我的环资和国际法是法盲水平,我是真不感兴趣,我也不打算了解。但我对民法和刑法上虚拟财产这个小问题的理解已经突破天际,搞理论的不如我懂实务,搞实务的不如我懂理论。因为这玩意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篇论文或者一个案子,但作为一个搞自媒体的,我是真有一头牛。同理,在网络暴力这个研究领域,我不觉得有人能超过罗翔和劳东燕,因为法学界只有他俩是以身入局。
此外,英语在中学时期的意义,仅限于考试。到了大学,英语的工具性价值和美学价值开始凸显。前者不用多解释了,主要说一下后者。之前认识一位土木老哥,他对语言的态度让我大受震撼,单纯把学语言当成了消遣,打完灰就学学外语放松一下,他懂英语、日语、俄语。他表示自己应试能力很差,根本考不了多少分。但打开个生肉,不需要看字幕,也能和外国人交流。
现在我看《是,首相》比较多,我看英文字幕时,觉得英国的一些键政用语挺有意思的,会对照中文翻译,看一下二者的差异。我想如果初中时接触一些高质量的英剧美剧,我是否也能产生对语言的兴趣,减轻一下学习的痛苦。我属于“学习就是不快乐,快乐就不能学习”这一二元对立思维的受害者了。
学习的快乐,也不局限于自己的专业。其实法学没什么学科魅力,我没见过有人对法学产生过非功利性的爱好,你不干这一行或者有相关需求,很少有人会主动了解法律知识。哪门学科有魅力呢?除了本身底蕴深厚 、业余爱好者遍地走的文史哲之外,我推荐一门社会学。我其实想读一个社会学的非全,但社会学好像不招非全。有一天,我关注的社会学科普博主,讲到了酒神精神:
碰巧我明日方舟里的爱将之一就是酒神。
名词解释:酒神精神——指打明日方舟时,把把都带酒神的一种精神
比如研究脱口秀的出梗,我是把一些知名演员的专场当网课或者线下课去看了,我很想做好这件事,也能在技术的进步中获得正反馈。一般线下专场里,主持人会提示观众,为了保护知识产权,禁止录音录像(脱口秀行业是最注重保障著作权的行业之一,靠行业自律就能让抄梗的演员混不下去,事实上比法律场合的知产保障水平更高)。有一次,主持人说完不能录音录像之后,补充了一个不能直播。他好像自以为已经把所有的情况穷尽了,我就接了一句,能不能做笔记?把主持人脑子干宕机了。
但我的努力程度也就一般,脱口秀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爱好,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不耽误我的本职工作、日常生活和打游戏。吹一波我哥们陈鸣飞,他是真把这个当成事业了,在以一种保研的心态搞脱口秀,而且很有艺术追求。他两年上了三百场开放麦。在我上开放麦只想上去讲完,然后快进到今晚聚餐吃什么这个哲学问题的时候,看到他在用摄像机录像以备回去复盘。这种敬业精神令我大受震撼,于是他年仅大二,就上了《喜剧之王单口季》。
在大学里,我最羡慕的,并不是优绩主义指标下得分最高的赤石冠军,而是能找到自己真心感兴趣的方向,并能为之努力,在学习中感觉到正反馈的人。但我认识的,对某一个细分方向如醉如痴的人,一般打不过以分数为导向的保研工具人,考又未必考得过我这种考研工具人,很多混得并不如意,被赤石冠军给劣币驱逐良币了。但我在法学方面确实没什么情怀,选择打不过就加入,作劣币中的战斗币。
同时,我十分反对过度拔高高考、考研等应试教育的神圣性,只是个筛选工具罢了,没必要附加它配不上的道德光环。高考除了老生常谈的一些弊端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对偏科生极不友好。高考是短板效应,一门瘸腿就寄了,但现实社会的逻辑正好相反,是长板效应,只需要把一个细分领域做好就行,不需要面面俱到。考研在这方面比高考进步一些,起码能选方向,有进行扬长避短的空间了。但去年考研英语太难,我对这事颇有微词,无论是考研时因为公共课卡掉一个专业课不错的人才,还是高考时为了数学让一个文科天赋不错的人学历降级,都很难不让人觉得:我是来学法的,你们干什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躺平学原理,作者:躺即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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