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工智能领域,一个价值 1000 亿的词引发了 OpenAI 和微软的激烈“杠上”。这个词仿佛是一把点燃战火的导火索,让两大巨头在技术研发、市场竞争等方面展开了激烈角逐。OpenAI凭借其深厚的科研实力和创新理念,试图在这一领域占据领先地位;而微软则凭借其庞大的资源和商业布局,不甘示弱地加入战团。双方在算法优化、模型升级等方面不断发力,谁能最终掌控这价值 1000 亿的词,成为行业的主导者,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也让这场“杠上”之战愈发激烈。
Grok 4发出之后,风评非常两级。有人大喷特喷,觉得它又贵又不好用。有人则啧啧称神,断言“AGI已经实现啦”。
AGI怎么又实现了,AGI究竟是什么还不好说呢——华尔街日报报道,微软和OpenAI又因为这个要吵起来了。
早在2023年,两家公司就签订协议,将AGI定义为“可以产生1000亿美元利润的自主系统”。
但仅仅一年后OpenAI就不这么想了,而是在官网上声称,AGI定义为“在最具经济价值的工作上表现优于人类的高度自主系统”,并认为自己将最先实现制造AGI。
OpenAI提出的AGI五阶段理论图片来自:Bloomberg
微软跟OpenAI之间的合同,价值超过130亿美元——而他们甚至没有对AGI到底是什么达成一致,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一个反直觉的可能性是:不定义清楚,比定义清楚,更有利。
定义权?No;印钞术,Yes
微软之所以跳起来,不仅是因为他们真金白银在花钱,也是因为曾经的合同中有一个危险条款:当OpenAI的系统达到AGI水平时,这家初创公司将能够限制微软对其技术的访问。
微软正在努力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其中就包括直接挑战“AGI”的定义。
“AGI到底是什么?”这是近几年最常见,也最无解的问题之一。别说答案不仅不清晰,甚至连问题本身都开始模糊。
技术社区从未就AGI的定义达成共识——是多模态能力的融合?是持续学习与自我优化?还是与人类智力的等价比肩?没人知道,也没人敢下断言。
为了解决这一麻烦,微软曾经的尝试算是提出了一个看似客观的判断方法:如果AI能创造的利润达到了1000亿美元,就可以认为是实现了AGI。
这看上去像是玩笑,但其实并不荒谬。
考虑到人工智能是大烫门赛道,热钱不断翻涌,“AI”已经不够吸引人了,“AGI”才行。天才们不是要做人工智能,更要做通用人工智能。而做通用人工智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但投入不能完全没有回报,那么当靠烧钱培养出来的AGI真的能扛起挣钱的重任时,怎么不算实现AGI了呢?
在这个前提下,一条台面下的规则在发生作用:谁能定义AGI,谁就抓住了一台“印钞机”——包括但不限于吸引投资、驱动估值、收获舆论与政策资源。
在商业策划案上写上“AGI”,敲不开的门都自动打开了,进不去的赛道都敞开怀抱了。这一现象背后的逻辑,并不只属于商业谈判的范畴,而是反映着一种权力结构。
OpenAI与微软之间的业务关系,图片来自:The Information
把模糊的术语绑定到经济收益上,对于微软而言是更有利的,除此之外也能进一步兜售未来想象,为自己在巨头之间的竞争中获得话语资源。
不得不说,Sam Altman是有大智慧的:AGI无法被定义,正是它好用的原因。
AGI是一种典型的“模糊术语”——你越无法精确说明它是什么,它就越容易在不同情境下被灵活调用,用于估值、用于谈判、用于兜售未来。
这也是为什么微软与OpenAI会在AGI的定义上出现张力:不是因为谁更关心技术真相,而是因为谁拥有宣布“它已到来”的话语权,就拥有了改写合作关系、重组利益分配的权力。
数字一定更客观吗?
如果技术都不足以定义AGI,那难道除了吵架,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此时就轮到数据建模登场了。
英国纽卡斯特大学的一项研究引发了讨论,这篇论文对AGI以及潜在的社会影响,提出了一个社会经济学的分析框架。
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尝试通过数学建模的方式,来推算AGI社会影响的临界点。研究人员基于AI发展对不同行业劳动力替代率、资本积累速度和平台集中度的数据建模,试图找出一个拐点:在哪个阶段之后,AI技术将不可逆地引发社会结构的断裂、重组。
研究里使用了多种不同的生产函数,构建了一个“Power shift”模型,希望能够模拟AGI代替人力所带来的影响。
用量化数据揭示AGI替代效应与劳动收益崩溃的临界阈值,这和“年营收1000亿美元即是AGI”的判断方式,属于同一种思维范式:如果你无法理论性地定义它,那就给它设一个数字,数字总是相对“客观的”。
当然,在细节上,建模还是有很多问题。比如缺少行业数据、历史真实案例的支撑,使得推演更像是一种“预言”,而缺乏一定的解释效力。另外,行业内部竞争所带来的算力价格变化、运营成本,甚至是监管所带来的影响,都很难体现出来。
因此论文的结论也比较谨慎,它不是说“AGI实现了”,而指出“一旦超过这个点,社会将进入结构性变革阶段”。
不过,建模这种思路在科技界并不陌生。与其在哲学上争辩“AI是否具有意识”、“世界模型是不是更高级的范式”,不如在财务模型上设立一个目标函数。
当估值模型跑通、数据指标达标,AGI就可以“实现”了——不是因为它真的实现了,而是因为它具备了被宣布为现实的全部前提。
这或许是为什么研究人员,将这种趋势称为“技术封建主义”:真正统治世界的,不是技术,而是对技术的定义权。平台不需要创造新的文明,只需要控制对新文明的描述方式。
而一个概念的定义越含糊,就容易根据不同的场景来调整。虽然合同已经签好了,但是“AGI”的定义变化了,资金的使用也可以随之变化,享受的待遇也可以变化,连合作结构也可以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警惕——AGI可能永远无法精确定义,但它已被嵌入制度,成为真实存在的行动基础。它的模糊性没有削弱它的效力,反而增强了它的“多功能”:既可作为投资叙事,也可作为政策筹码,还可作为控制合约的开关。
当某一天你看到一款AI产品上线,宣称“AGI已至”,不妨先别问技术细节,而是问一句:这是谁的AGI?又是为谁而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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