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黑暗中,噩梦如影随形,那是恐惧的深渊,吞噬着心灵的安宁。然而,我们不能被黑暗所打败,必须勇敢地对抗。每一次与噩梦的交锋,都是一场心灵的洗礼,让我们更加坚定地追求光明。我们用勇气编织护盾,抵御黑暗的侵蚀;用智慧点亮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在这漫长的征程中,或许会遭遇重重阻碍,但我们绝不退缩。因为我们深知,只有战胜最黑暗的噩梦,才能争取到最光明的未来,让世界沐浴在希望的光芒之下。
“法西斯极权主义没有任何积极的意识形态,只是一味驳斥,打击和否定所有传统的思想和意识形态。
法西斯主义不仅驳斥一切旧思想,也否定先前所有政治与社会制度建立的基本原则,包括社会和政治制度的正当性,以及依据这些制度建立起来的管理机构作为增加人们福祉唯一方式的正当性”。
上面这段话的逻辑何在呢?首先它是对的,德鲁克就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现代性,是一个和现代金融关系极其密切的哲学概念,意思是你是否相信明天会更好。如果说利率可以被当作是对债券违约概率的风险补偿,那么现代性就很像是对人生荒诞程度的风险补偿。
实际上现代性很多概念确实和利率是类似的。最简单的例子,在利率很低,接近0,甚至负数的时候,你的风险偏好无限高,同理,在现代性很差的时候,你的风险和荒诞程度也是快速增长的。当你不相信明天比今天更好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东方朔。
人在有稳定增长预期,和没有稳定增长预期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行为,效用函数,思考逻辑,都不是线性变化的。辜朝明的“阴”“阳”两个概念也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一个人,一个企业,一个国家,当他觉得有未来,和他觉得没有未来的时候,他的行事逻辑是截然相反的。
之前看到很多人说贸易战中国应该认输,很多出于爱国主义的朋友会觉得他们是坏,因为可能利益站在美国的一方。其实我倒觉得他们并不完全是坏,我觉得为了自己的利益发声并不一定是坏,真正的问题是,这是一种清澈到可爱,但同时危害巨大的愚蠢。
能够让我稍微有所慰藉的是,川普也不是坏,他也许只是清澈可爱的愚蠢。我觉得他并不理解法西斯,估计也没有兴趣做法西斯,虽然历史确实铺开了法西斯的土壤,政治极化,通货膨胀,但法西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好的。但历史有时候是非常有趣的,它的惯性非常强大。
这点欧洲人认知是极其深刻的,在贸易战开始之后,勒庞直接被法院禁止竞选公职。速度之快勒庞自己都没想到,这种共识可以说是深深根植欧洲的。这也是未来中欧合作的另一个基础所在,并不仅仅是经济问题。
可以说,川普这100天,把所有拜登时期的外交努力都葬送了,拜登打造的那个叙事逻辑,如果不是对欧洲有深厚理解的人,我觉得并不能完全理解它的精妙地方。但川普直接把欧洲人和日本人最深的恐惧转嫁在自己身上。属实非常勇敢。
其实我理解,美国人也有很多学者是理解这一点的,当你看到沃勒说联储应该降息的时候,第一层想到的可能是他想当联储主席,但第二层就像之前我说的,我是认同他的,在目前这个社会环境下,一个衰退和萧条的代价可能是历史性的。甚至可能是毁灭性的。美国社会已经无法缝合,迎合一方就会得罪另一方,通胀是魏玛共和国的问题,萧条是日本的问题。两害相权如果还能取其轻,考虑到美国的文化制度,我确实觉得沃勒的说法是有道理的。
当现代性存在的时候,当社会存在一个向上的预期的时候,每一个个体都是秩序的维护者,当现代性不存在的时候,当人们不再指望明天比今天更好的时候,一方面人们不会维持秩序,另一方面,所有通过现代性构造的社会基础都不复存在,人们疯狂追求意义。而这个时候,只要你构造一个叙事,给他们一个虚假的意义,他们就会趋之若鹜。韩国泡沫破裂之后的教会,日本泡沫破裂之后的那些邪教都是例子。
其实,并不只是经济,当一个长久以来的社会共识破裂之后,总会有一个这个时期,人们渴求新的意义,很多时候,重新构造一个叙事逻辑,比重新打造一个经济系统更难。
这种改变时刻,可以是很好的机会,也可以是最黑暗的时候。好机会的话,遵义会议就是例子,当遭受重大失败之后,之前所有的信仰和对于路线的坚持破裂,指战员们需要新的思路,毛泽东站了出来,当时也许只是觉得他有丰富的游击战经验,但他抓住了机会,不仅仅是一个游击战领袖,更成为了革命的领袖。
黑暗时刻的会更多,因为不是每次运气都会那么好。三国之后,儒家秩序崩塌,士大夫们失去了信仰开始走上了老庄的道路,最后导致神州陆沉。而在全球化之后,排外成为了法西斯更简单的方法。
在开头说了,法西斯否认一切旧思想,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先锋队去摧毁旧世界的一切,以此吸引旧世界里面失意者的拥护。这种做法不可避免会得罪原有世界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侵占外国人的财产和领土会成为最简单的方法,因为没有人为他们说话。在阿根廷和德国被疫情冲击后,米莱和魏德尔都用类似的方法,渲染了人们对于经济的不满,毁灭一切旧秩序的诉求。他们也许没有能力去做法西斯,但他们打开了这扇门,之后就可能会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做这个事情。
无论是亚洲金融危机前后的印尼华人,在土耳其的亚美尼亚人,都曾经遭受过东欧的犹太人一样的待遇。
但我想说清楚的是,社会的发展和变革,是人类永恒的主旋律,复古和绝对的抱残守缺保守主义是没有前途的。但这种变革和发展,如果想要过程比较顺利的话,他需要渐进式的改革,社会共识的凝聚,以及一个强有力的执行机构保证过程的秩序。即便如此,都会有很多波折,例如1980-1990年代的中国,具备这些条件,但都带来了很多冲击。
我们今天看到的,无论是米兰的设想,莱特希泽对于关税的痴迷,都是快速,尝试在短期解决问题的想法。而且更关键的是,尝试绕开官僚机构。如果这是有意为之,这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人类最可怕的噩梦。但我觉得他们可能只是愚蠢,或者说,我希望他们只是愚蠢,这样我们距离这个恶梦就还有一点点距离,历史往往告诉我们,它还是会来,时间问题和范围问题而已,但如果时间长一点,范围小一点,情况会好很多。
要对付这个恶梦甚至恶魔,需要的不仅仅是团结,也包括让更多人感受到生活的意义,感受到自身的价值,也许是被尊重,也许是被公平对待。中国最需要宣传给世界的,是自己的扶贫工作成果。这某种意义上,是人性中善与恶的斗争,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斗争。
在之前一篇文章里面,我也写过我希望大家能多体验生活的美好,也是部分因为此,这会是一场极其痛苦和艰难的斗争,但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反法西斯的一方,并不是因为我是神棍,而是因为人性在没有秩序的时候渴求秩序,过程中会有一些混乱或者法西斯的舞台,但最后社会还是会回到秩序。
而在这场斗争中,国家层面防范大规模的萧条,对低收入群体的就业保证,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提高,防范恶性通胀都可能是关键。而在我们个人层面,多尊重不同人的声音,不要去盲信比自己地位高或者收入多的人,不要去鄙视比自己地位低或者收入少的人。
所以坦率说,黄金的走势取决于是否会有持续的货币财政双宽松,铜的走势取决于中美经济的预期,联储六月降息与否可能会带来很多节奏的改变。这些事情都很关键,但实话说我觉得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战后世界的共识正在消亡,这里面会有很多范式转变,无论是联储的行为模式,世界的分工,这都不假。
但你更要知道的是,战后世界,是因为人类封印了法西斯这只恶魔才形成的世界,当你看到战后世界秩序在破碎的时候,如果你只是想着赚钱,而没看到背后那个挣脱枷锁的恶魔,那才是真正意义上,清澈而纯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