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美国总统特朗普实施所谓“对等关税”以来,金融市场经历了剧烈波动,企业经营面临巨大压力,物价也出现了显著上涨,这些影响已经深刻改变了美国的经济环境,而且这一局面依然在持续发酵。
昨日,美国公布了第一季度的GDP数据。季调后的年化环比初值为-0.3%,创下自2022年第二季度以来的新低,低于预期的-0.2%,也远低于前值2.4%。与此同时,4月的ADP就业数据也未达预期,仅增加了6.2万,而预计为11.5万,且前值为15.5万,增幅为2024年7月以来的最小值。此外,美国劳工部披露,截至4月26日的失业救济首次申请人数为24.1万,远超预期的22.3万,并且较前值22.2万有所上修。
尽管如此,美国的制造业PMI数据略好于预期,4月ISM制造业PMI录得48.7,较2024年11月的水平有所回升,但仍低于50的分水岭,预示着制造业的疲软仍未得到有效遏制。
面对这一系列经济数据的下行趋势,特朗普并未显得焦虑不安,反而将所有问题归咎于前总统拜登的政策遗产。2025年5月1日,特朗普公开表示,第一季度GDP的负增长应归咎于拜登政府留下的烂摊子,并暗示二季度可能也会出现负增长,责任依然在拜登。
显然,特朗普似乎已经意识到关税政策的负面效应,且对经济产生的影响难以忽视。第一季度贸易失衡已导致了负增长,且中美贸易在二季度基本停滞,大量美国企业对未来保持悲观态度,就业市场疲软,物价上升对消费也构成了压力。
与此同时,特朗普也坚称股市并非其执政成果的直接反映,强调加征关税将有助于促使外国企业迁入美国,推动美国经济发展,但这一切必须在“摆脱拜登的负担”后才能实现。
作为总统,特朗普公开宣称“股市问题不需要承担责任”,这一言论无疑加剧了公众对其治理能力的质疑。大多数经济学家认为,特朗普的关税政策不仅未能有效刺激经济,反而加剧了通货膨胀和经济衰退的风险。美国商务部的报告指出,GDP负增长主要源自企业库存补充和国防支出的缩减,而非单纯的前任政策遗留问题。
即便如此,特朗普的贸易顾问仍坚信GDP报告中存在积极面,白宫发言人莱维特也支持这一观点,而拜登政府时期的发言人贝茨则批评特朗普,指责他将美国经济带入了“衰退”的深渊。事实上,从美国商务部的报告来看,负增长的背后包含了多种因素,包括企业库存补充与国防支出的调整。
尽管经济学家普遍认为特朗普的关税政策会带来长期的负面后果,他仍继续坚持这一立场,这种做法可能进一步伤害美国经济。面对市场动荡,特朗普在美国内阁会议上,反而受到了来自多位官员的高度评价。美国司法部长帕姆·邦迪称,特朗普的百日执政成就“远远超越了其他总统”,而参会的“政府效率部”负责人马斯克更称现政府为“美国建国以来最伟大的政府”。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特朗普政府在这100天中的表现并不理想:股市下跌、企业裁员、物价上涨、支持率下降等问题都非常显著。特朗普身边的人却毫不犹豫地给予赞扬,这与他将股市和经济负增长推给前总统拜登的做法如出一辙,显得更像是一场荒诞的喜剧。
无可否认,这些问题的根源大部分来自特朗普的“对等关税”政策,特别是对中国征收高达145%的关税。尽管中美双方尚未就关税问题进行正式对话,特朗普却多次表态,希望通过谈判解决此问题,暗示他对关税政策的后果已感到担忧。
最近,美国方面频频传出消息,表示与中国进行经贸谈判。但中国方面明确回应,称并未展开任何谈判。根据知情人士透露,美方已经通过多个渠道积极接触中方,试图推动谈判进程。国际经贸谈判专家指出,美国频繁释放谈判信号,显现出其迫切希望解决问题的态度。从谈判的角度来看,美国此时显然更为急切。
特朗普政府当前面临双重压力。首先,经济压力愈加严峻,一季度的负增长以及企业价格上涨、裁员等多方面问题将不可避免地影响政府决策。其次,舆论压力也与日俱增,自从加征关税以来,相关的抗议、诉讼等事件层出不穷。
在这种背景下,国际观察人士认为,中方在美方未采取实质性行动前,完全没有必要与其谈判。即便美方希望通过对话解决问题,当前阶段对于中国来说也并不吃亏。中方应保持观察态度,甚至通过压力促使美方展示真实意图,掌握谈判和对抗的主动权。
中方的立场始终明确:关税战和贸易战没有赢家,若美方希望通过谈判解决争端,应该首先停止对中国的威胁和施压,并在平等、尊重、互惠的基础上开展对话。眼下,2025年二季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特朗普的第二个百日任期也已开始。如果关税问题依旧无法妥善解决,二季度整体经济形势恐怕不会乐观。